廖大龍在營地裡拿了一點東西,徑直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片刻間就消失在山野中。一直到他不見影子了,秦飛和小莊飛快的跑過來,對我的勇氣表示讚賞和欽佩。我很不滿意的看看他們倆:“知道趙子龍嗎?”
“長坂坡七進七出,輔弼幼主,擎天之功,小時候我老是聽評書的。”秦飛馬上就道:“說真的,我和小莊在那邊目不轉睛的觀察,只要他對你稍有任何不軌舉動,我們立馬就會控制他。”
“我靠。”我懶得再理他了,雙方相隔十幾二十米,真有事的話,不等他們過來我就翹辮子了,鐵打的隊伍裡難免也會有一兩個軟蛋。
我坐在營地裡,抽著煙想心事,我想著廖大龍會不會再突然回來,因為他剛才說的話顯然沒說完,我知道這個人對陳雨很有意思,除了那些不要勘察暗河之類的話,我覺得他還有要對陳雨說的,只不過那些估計是私房話,他沒說出來。我替他感覺悲傷,或許能體會到他的心情。秦飛和小莊在那邊清點東西,隊伍裡的槍支都是二十四小時隨身攜帶的,廖大龍只拿走了一些食物和乾電池。
半下午的時候,陳雨回來了,我把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她就有些吃驚。我著重說了廖大龍最後的囑咐,陳雨想了很久,又習慣性的問我怎麼看這個事。
“別的我說不清楚,存在即合理,我們只好把他當廖大龍去看。”
“廖大龍是絕對不會離開隊伍的!”
“凡事都有例外嘛。”我勸道:“別的暫時不提,暗河那邊,我看還是遵照廖大龍的意思,不要再搞了。這個事情如果是別人提出來的,那可能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對未知危險的一種抗拒和防備,但是廖大龍提出來就不一樣了,他是重要的當事人,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陳雨久久都沒有說話,最後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很要強的女人終於被現實打敗了一次,露出力不從心的樣子。
不過她恢復得很快,吃過晚飯後就跟我說了今天探路的情況,越過暗河之後,各種痕跡就非常明顯了,在秦人開闢這裡的時候,估計要從地下空腔運送東西出來,還要拉一些必備物資進去,所以他們簡單的鋪了一條路,都是碎石頭鋪起來的。這條路對於我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它存在的意義卻很重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我們可能會輕鬆的到達目的地。
“你覺得,類似的情況還會不會出現?”
“你是說吳鵬陶小川還有廖大龍那樣的情況?”我想了想,說:“從經驗判斷,如果不接觸暗河的話,估計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吧。”
“難說。”陳雨估計也有點後怕,把我和秦飛小莊單獨丟在外面,幸虧廖大龍當時沒有攻擊的舉動,否則他突然背後來一下子,我的小命說不定難保。
事實上,如果我們真有這樣的敵人,那基本是防備不住的,誰都不會想到,平時非常熟悉的同伴其實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考慮一下,進去之後,咱們的人估計會分散作業,為了防止第二個自己出現,每個人定一個暗號,驗證真實身份的暗號。”陳雨站起來的時候說:“以後你就一直跟隨大隊活動,不要再落單了。”
“你斟酌著辦吧。”
陳雨走出去兩步,突然轉過身,對我說:“我為前幾天說過的話道歉,你還是隊伍的核心,最終決定都要你下。”
如果她和我一直對著幹,我有一百種方法來還擊,但她這樣神情真摯的道歉,我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想著,心裡就對陳雨多出一點好感。
晚上睡覺之前,有人拿過來一張紙,告訴我說這是人員名單,名字後面是暗號,很簡單的東西,比如說張三的名字後面墜著牙膏兩個字,牙膏就是他的暗號,在隊伍的成員分散又碰頭的時候,可以詢問對方代表自己的暗號,這樣做是避免“贗品”夾雜到隊伍裡。夥計要我記一下,如果以後真遇到分散又碰頭的情況,可以詢問對方,如果對方答不上來自己的暗號,那就有問題,提早防備。
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麼用處,“贗品”知道很多事情,說不定還有原主的記憶。但陳雨既然要這麼搞,我也攔不住,女人的心比男人細,再小的細節都能考慮到,這值得我學習。
隊伍裡的人我基本上都能叫得出名字,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但當我看到我的暗號時,心裡就火了,剛剛對陳雨生出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她這明顯是惡搞。
“這他媽是誰給我起的暗號?你們老大起的?”我指著那個暗號問道。
夥計低頭看看,頭也不抬的道:“其實暗號就和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