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沒睡,正回憶剛才和“轉世戰神”相處的點點滴滴,忽然聽聞安公公求見,不禁很惑。
“這麼晚了,安公公怎麼到本宮這裡?”她問。
道這位公公從小就陪伴父皇,而且還救過父皇的命,話的老奴,就算她是公主,也要給他有幾分薄面。所以,她表面上客客氣氣,雖然心裡很不爽他突然跑來。
雅意安謙卑地笑著,“今天皇上高興,賜老奴同桌而食,說笑到很晚才放老奴離開。老奴打老遠就看到公主地院子裡亮著燈,想著好久沒見公主了,甚為惦記,也就忘了禮數,冒冒失失就來了,還請公主恕罪。”
“難為安公公想著我,緋羅,請茶吧。”公主雖然討厭這老傢伙,但看他一對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是有事要說,乾脆讓他坐下,等他說下文。
果然,安公公支支吾吾、拐彎抹角地說起她身為公主,不該隨意召見外人,特別還是男子的事。
“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父皇不知,難道連安公公也不知道嗎?”公主聽到這些,立即板起小臉。
雅意安連忙站起,躬身道,“是老奴僭越了。不過老奴對公主一片忠心,看在皇上的面上,還得說句掏心窩子地話。公主芳齡青春,風華逼人,只是皇上太過寵愛公主,才捨不得給公主訂下親事。如果老奴沒記錯的話,公主今年十四,虛數已經十五歲了。剛才在席間,老奴也曾聽皇上說起要為公主擇婿這事。這個時候您……唉,要報答救命恩人,也不急於一時呀。
”
常安公主也知道他這話說得對,不禁揚起小臉道,“父皇說過,會讓我親自擇婿的。”
雅意安看公主漸漸入套,心中暗喜,口出滿含恭敬與關心地道,“唉,老奴又得僭越了……公主可是一直對小嚴相青眼有加?”
公主雖然潑辣,被寵得有點無法無天,此時卻仍然面上一紅,低頭道,“嚴大人自然是好的,但這幾日本宮瞧著戚繼光也是前途無量的樣子,是我大明的良才呀。”
雅意安心裡冷笑,面上卻愈發謙恭,“公主地意思如果不方便和皇上說,老奴倒是願意代為傳言,但公主究竟意屬哪一位呢?”
“都喜歡。”公主魯莽地說,看到雅意安驚得面色慘白,像見了鬼似的,不服氣地補充道,“我要兩個駙馬有何不可,父皇還不是有很多妃子?”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話可是說得地?”雅意安跳上前去,差點去捂公主的嘴,“老奴又得僭越了,還請公主在他們倆人中任選其一。再說句不中聽的,就算是公主選了,只怕未必就得到人家的一心一意呢。”
“耶?你這是什麼意思?”公主一愣,隨即腦海中閃現出如初地影子,本來模模糊糊的,但很快便清晰放大,在她眼前揮之不去似的,令她忽然煩躁起來。
東樓鍾情於這名下賤女子,她是知道的。那讓她很恨、很不甘心,她貴為一朝公主,用盡心力也得不到他一點好顏色,可他卻對那賤人百般遷就。而這幾天冷眼旁觀,也隱約覺得戚繼光對那賤人很是關懷愛護,他目光中時而閃現的愛慕,儘管她想忽略,可還是看得到。
為什麼,一個下賤的商人之女會讓他們動心呢?可惡地是,那賤人並非絕色之姿,比之她,差得遠了。
雅意安察言觀色,瞭然道,“公主冰雪聰明,想必已經明白了。其實那賤人易裝在天津衛學裡做事,老奴實在覺得她可,早就派人盯著她了。據老奴屬下報告,小嚴相公務繁忙,不得與她相見,於是日日鴻雁傳書,濃情蜜意得很。而這個戚繼光,對這賤人更是沉迷。小嚴相的義侄嚴鵠曾親眼看見他們二人在夜晚地小校場抱在一起。剛才,老奴還看到他們在樹叢中……”
隨著他越說越多,公主的粉拳也越握越緊,最後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肉中,當聽到雅意安極為“痛心”地說,“老天不明人間事,如此奸邪地狐狸精,就這麼容她禍亂我大明名將明臣呀。”時,突然鬆開手掌,輕聲道,“天道不仁,不如就由本宮代勞吧。”
“公主,萬萬不可。”雅意安很“激烈”地阻攔,“國有國法,等我慢慢收集證據……”
“本宮替天行道,有何不可?只要安公公你幫本宮一把,斷不會讓父皇為難,也能除了這妖孽!”
雅意安垂下眼睛,掩蓋心中的喜悅。哼,他得罪不起嚴世番,由公主出手可沒人敢追究了吧?他只要在旁協助得乾淨利索,必讓那獨眼龍發多大地瘋也查不到他。
哈哈,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胡如初,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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