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語氣不善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在宮裡這麼多年,你也沒能收收的性子,也就娘娘是個念舊情的,要是換個心狠手辣的主子,別說還在主子面前當差了,就是還有沒有命都難說。”凝雅耐著性子勸道。
“你再想想,這麼久以來,你為娘娘分憂次數多還是給娘娘惹麻煩的次數多?咱們做奴婢的,最主要的是什麼?你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做到了嗎?”凝雅也不管安雅有沒有聽進去,說完就徑直離開了,留下安雅愣在原地。
安雅想了許久,才放輕了腳步走到殿內,值起了夜,睡在地上的安雅卻一直在回想凝雅的話,回憶著這些年自己做的事,和貴妃對自己的一切,好像自己這些年真的給貴妃帶來的都是弊,真正帶來的裨益卻沒有。
安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凝雅回了下人房,想起剛剛安雅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就這樣的手段和心機,怎麼可能敵得過凝雅。
隨後,凝雅從櫃子中最底部拿出一個盒子,然後從盒子中拿出特製宣紙,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把盒子放回櫃子底部,手中捏緊了紙條走出房門,左右看了看許久,才摸索著走到重華宮後方的一個偏僻的角落,把紙條塞到牆底,確認無誤後才離開。
在凝雅離開後不久,牆底的紙條就被人取走了。
凝雅回了房間,也歇息了,今日按照安排是安雅值夜,她自然不需要守在殿外,今夜貴妃受得氣可不是一點半點,半夜肯定會起夜的,那時候才是最搓磨人的時候。
想到這裡凝雅揚起笑容安心的蓋起被子睡覺了。
大年初一,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人睡夢中都揚著笑臉,有的人確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比如本就已經焦頭爛額的薛妃,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