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呀!怎麼了,你一個星期都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很忙呀?”原先他們說定,至少兩天通一次電話,而且要楊濱主動打。
“嗯……是有點忙,我想辦一個個人攝影展。”
“真的呀,太好了!什麼時候辦呀?到時候我也要回來看……”
“不用了,你自己專心學習吧,我的照片你都看過了的——薇兒,你,你最近有沒有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沒有啊,什麼特別的事情?濱哥,今天怎麼怪怪的,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事,我沒事!好了,我要忙展覽去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那好吧,濱哥再見,嗚——嗯!”司徒薇在那頭響亮地吻了一下。
結束通話電話,楊濱呆呆地坐了半天,腦子裡湧出無數念頭。那個似真似假的訊息都快把他逼瘋了,他想找一個人來問問,可翻了半天電話薄,卻找不到一個放心的人。
攝影展如期舉行,如潮的人流沒有讓楊濱感到怎麼興奮。應付了一干親友,再接受了《Q城晚報》記者的採訪,他一個人躲到寢室裡,開啟電腦聽歌。王傑的《幾分傷心幾分痴》,哀婉的曲調在房間裡迴盪——
哭泣聲絕無意義,
它不會扭轉分開的心意。
夢似是失去了收結一首詩,
彷彿聽別人故事。
今天我豈可關心多一次,
又再讓這刺痛一再開始。
到底得幾分傷心幾分痴,
舊事藏夢裡也不再有意思。
誰要你再說那溫馨的句子,
到底得幾分傷心幾分痴。
睡夢如欠缺了你都不可以,
而這晚卻說我跟你不可再試。
啊,
分離從來不易,這個你我早已知。
但到這夜方發覺,情與愛何幼稚。
若是熱烈地愛多一次,放棄原來更易。
就算以後失去你,
仍笑說,
不介意……
聽著,聽著,楊濱的淚水滑落臉頰,滴在手裡的照片上:一個含笑的俏麗女孩,側身坐在沙灘上,手裡拿著一個彩色的貝殼,靜靜地凝視著,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這張照片只屬於他們兩個人,就連今天的展覽上也沒有。
一個月,足足一個月,楊濱沒有打電話給司徒薇,後者也沒有打給他。
接下來的打擊一樣樣襲來。
農曆年底,吳家與司徒家再次聯姻的訊息在Q城的上流社會得到證實。
楊濱猶豫再三,拿起手機,撥打那個無數次想要撥打的號碼。出乎他的意料,手機裡傳來一串英語提示音,翻譯成漢語就是:“你撥打的號碼已經作廢,請用其它方式聯絡。”
楊濱懵了,難道,難道她不想對我說些什麼?
拆下手機號碼卡,楊濱狠狠地把那張小卡折成兩段,遠遠地拋進草叢,淚水早已控制不住往下流,耳邊迴盪著另一首歌——
當你說要走,
我不想揮手的時候,
愛情終究是一場空。
誰說我倆的過去盡在不言中,
別忘了我曾擁有你,
你也曾愛過我。
當你留給我,
我不想接受的傷痛,
愛情到頭來還是夢。
別說我倆的世界有太多不同,
就說你已經忘了我,
你就要離開我。
誰能夠告訴我,
我是否付出太多?
就當我從來沒有過,
還是消失在我心頭。
誰曾經提醒我,
我的愛沒有把握,
就當我從來沒有過,
還是忘了你忘了我……
“忘了你和我,真的能嗎?”楊濱喃喃自語,望著校園裡滿樹的黃葉。
兩天之後,楊濱陪同父母去了美國,在那裡過了一個多月,直到正月十五之後才回到Q城。
“三少爺,你走之後有一個女的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找你。這是她留下的手機號碼,說你回來了一定要交給你。”家裡的女傭一見到他,連忙對他說,還遞上一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的紙條。
“誰打我的電話啊?”楊濱口裡說著,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是誰。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裡狂跳,他趕緊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了手機。
“喂,是你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