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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在紙上亂塗,不免又要受到威少爺的“打擊報復”。

不知不覺中,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天上午,少主人他們正在書舍寫文章,我和阿福在外面的屋簷下互相用嘴咬著玩兒。跑著,跳著,我看到三四個人向書舍走來,走在前面的是管理書舍事務的張掌教。他邊走還邊對身旁的那幾個中年人說著什麼,後者也不時點點頭。

我看著那幾個人,感覺他們身上似乎有些與書院裡的人不太相同。可要說不同呢又相同,都是身穿深色長衫,最多頭上戴了一頂瓜皮帽。不同在哪裡呢?我看著他們走近了,心裡琢磨個不停。有點事情做總勝過無聊,我跟在了他們後面。阿福卻躺在簷下懶得起來,我也不叫它。

“各位前輩,此處為學子們誦書、作文的書舍。本書院現有學子一百二十餘人,分為六個書舍授課。其中有二十三人已經考中了秀才,今年秋上都要去參加秋試。諸位請看,這兩間就是你們要看的秀才們授課的書舍。”

張掌教對那幾人介紹著,領著他們走進了一間書舍。我不能進去,躲在門邊用意識“看”。

這幾個人一走進去,裡面正在埋頭寫文章的學子們都抬頭來看他們。張掌教忙輕聲對前面的教習低語了幾句,教習點點頭,用手勢示意學子們不必介意,做自己的事情就是。學子們又低頭寫字了。

跟著張掌教的三個中年人各自在書舍裡張望起來,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目光主要還是放在學子們的臉上,好像在找什麼人似的。又不多作停留,眼睛凝視一下就掃過去,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們是在找人嗎?不會吧,問一下張掌教就行了,何必要捨本逐末?看張掌教對他們客氣的神情,他們應該是有身份的體面人物。嗯,有趣有趣!

我“看”著,又找到了今天消磨無聊時光的東西。好奇,永遠是有意識的生物的共同特性!

這幾人把書舍裡的學子看了個遍,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微微搖搖頭,然後衝著張掌教一笑,露出滿意的表情,示意可以出去了。他們魚貫而出,向少主人所在的書舍走去。

還要看?還要找人?

我偷偷跟著,不理會阿福在那邊向我眨巴眼睛,要我過去和它一起玩。阿福也爬起身,屁顛屁顛跑過來,也在後面跟著。我急了,怕它壞事,瞪了它一眼,不讓它跟著。它停了停,皺起婆婆臉,努力擠出一些笑容,討好地吐吐舌頭,又走了過來。我沒辦法,只好隨它跟著,心裡惱恨這塊不合時宜的“牛皮糖”。

那幾個人已經進了書舍。我“看到”他們故伎重演,先是裝模作樣四處看看,最後眼睛都是往學子們的臉上瞧。當他們看到坐在前排的小蝶姑娘時,都是微微一愣,然後放過。

然而,當他們看到少主人時,眼裡一下子變得複雜了。有驚,有喜,有恍然,五味雜陳,我很難準確說出來,也暫時理解不了。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匆匆看完,然後又出去,似乎還有些慌亂。

看著他們向著宿舍那邊走去,我不再跟著了,只用意識細察。

一人與張掌教在前,二人在後。後面兩人又互相對視一下,一人輕輕脫口而出:“對,就是他!”聲音輕得只有他們自己聽得見,卻也落在了我的耳中。

就是他?就是誰,是少主人嗎?

我疑惑了,難道他們要找的人是少主人?怪了,要找人就大大方方地找嘛,幹嗎弄得如此神神秘秘?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站在那裡胡思亂想,想到最後也沒個結果。抬頭望去,那幾個人已經看不見了。

帶著疑惑,我留了一個心思,注意起進入書院的陌生人來。之後幾天卻是風平浪靜,沒發生過任何我認為異常的事情。

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漸漸鬆懈的時候,沒過幾天,類似的怪事又發生了一次。

那天晚飯後,很多學子都在草坪和樹林裡散步,消除一天用功帶來的疲勞。少主人帶著我,我後面是阿福,再後面是緊緊跟著小蝶姑娘的楊二少。威少爺和齊峰走在最後,不知在說著什麼,說道開心處,都是呵呵笑出來。

這樣的情形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我也見怪不怪了。

走到一塊人不多的草坪,在乾淨的草地上坐下來。他們看著天上的雲霞,各自又施展才華,以夕陽為題,開始輪流吟詩作對。我一邊跟阿福玩著,也聳著耳朵聽聽新鮮。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楊二少張口就來了兩句,無限深情的樣子。不料卻引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