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傍身。但若是能有一個家,能有幾個家人陪伴依靠,那她今後的路,一定會好走許多。
洛晨斟酌了良久,最後,還是嘆息一聲,抬起頭,面色嚴肅的對冬雪認真說道:“冬雪,你聽著,洛家已敗。這世上,早就沒有什麼洛家小姐了。你如今也已嫁人,以後就跟著夫君,好好的過日子吧。而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我主僕緣分已盡,今後,還是各走各的路吧。”
說罷,洛晨不顧冬雪的哭喊挽留,硬是離開茶館,鑽進馬車,揚塵而去了。
這次出府,她本來是要為幾日後的逃跑做準備的,可因為冬雪這個意外,她有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做。
幸好,冉之宸這次離開,起碼要大半個月才能回來。她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好好謀劃一番。
馬車離冉府漸行漸近,洛晨看著遠方的層層白雲,想起自己說出那句“你我主僕緣分已盡”時,冬雪傷心失落的表情,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其實,若是和冬雪一起,去她夫君的表舅那裡,種上幾畝閒田,過過農家的小日子,也是十分不錯的吧。
可惜,她未來的路,太不明朗了。而冬雪已有了她自己安穩的生活,還是不要將她也牽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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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一回府,便遇上了追著大寶玩的冉之宇,他氣喘吁吁的看著洛晨說道:“阿晨今日不是去那怪老頭的府上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路上遇上了些事,沒有去成,便提前回來了。”洛晨一邊柔聲說道,一邊拿出手帕給冉之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大寶這時也將大腦袋湊了過來,在洛晨身上親暱的蹭了蹭。
如今,這冉府上下,除了冉之宸以外,大寶最親近的便是洛晨了。
洛晨笑著撫了撫了大寶的頭,又看了看冉之宇,心下有些悵惘,今後,她怕是很難再見到他們了吧。
之後的一連幾日,洛晨除了偶爾留在府中,依照冉之宸所言,學學騎馬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日日呆在府外。
對此,冉管家雖有疑惑,但聽同行的護衛稟告,洛晨只是迷上了一家戲院的戲曲罷了。想來也只是小孩子心性,囑咐了幾句後,便不再過問了。
這一日,洛晨出府前,剛好在正門處遇上了幾架豪華的馬車。看那馬車上的標誌,應該是淮揚陳家的人。
冉管家熱情的上前,與那為首的中年人寒暄了片刻。便見一輛馬車中,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走了下來,乖巧的衝著冉管家一福,便溫婉嫻靜的站在了那中年人的身後。
洛晨看著那少女,一時間,若有所悟。
這半年來,關於冉之宸的親事,冉家內外已有了種種傳聞。各大世家的小姐們,都成了這傳聞中的物件。而其中,以陳家的二小姐與張家的七小姐,呼聲最高。
對此,冉之宸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一直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何想法。
想來,陳家見此,已經有些著急了吧。冉之宸可以拖,但他們的女兒可拖不起啊。
不然,也不會帶著正值嫁齡的女兒,這般唐突的上門拜訪了。
不過說起來,這陳小姐本就是冉之宸的表妹。表妹隨父親去表哥家做客,在這個封建禮教還不是十分盛行的時代下,倒也不算是什麼逾越的事。
至於他們是不知冉之宸未在府中,還是故意藉著這個時候前來拜訪,洛晨也懶得去想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對身邊的婢女說道:“告訴車伕,今日走側門。”
說罷,她再也沒朝那正門看上一眼,便轉身朝著側門的方向離去了。
這一去,她便沒再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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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冉府後,洛晨像往常一般,去了她常去的戲院看戲。
專為女客所設的雅間內,她隔著珠簾興致勃勃的看著下方戲臺上的表演,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後,卻頓時皺起了眉頭,側身對一旁的婢女說道:“這茶好生難喝,你去東街的茶莊買些上好的碧螺春來。快些。”
那婢女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不疑有他的依言前去了。她雖然和洛晨一樣是冉府的下人,但因為冉之宸的態度,洛晨在冉府的地位,是很多庶出的小姐都不能比的。
支走了那婢女後,洛晨藉著出恭的名義,讓同行的護衛候在原地,獨自離開了雅間。
那護衛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