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
看到那兩隊騎軍堵在長街上,他心裡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連忙迎上去,臉上帶著諛笑。
哪知道,青年根本不理睬他,直奔店鋪大門走去,步履越來越快,猛然間一個旋身,手中盤龍八音椎發出一連串刺耳的銳嘯聲,恰似鬼哭狼嚎,把丁阿狗到嘴邊的話,生生憋回去。
青年墊步騰空而起,盤龍八音椎蓬的砸在門頭的門匾上。
那黑漆門匾,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
“元福,不要放走一個人。”
青年厲聲喊喝,一個手持大鍘刀的黑麵大漢,立刻帶著人就把東陽商號圍起來。
丁掌櫃這時候也覺察到事情不妙。
不過,他好不慌張,快步從屋中走出來,衝著那青年一拱手,“客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年一笑,“我叫劉闖!”
“啊?”
丁掌櫃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頓時大變。
“看起來,我也不必再多費口舌。
你讓人在半路上截殺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劉闖面色平靜,眼皮子耷拉著,好像在說一件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但那語氣,卻讓丁掌櫃的心裡發寒。
“客官,我不明白。”
“不明白?”
劉闖向左右看了一眼,就見長街上,已經圍滿了人。
他突然大聲喝道:“某家潁川劉闖劉孟彥,乃中陵侯劉陶之子,拜齊郡太守,東夷校尉,灌亭侯。
今我受溫侯之情,前來下邳赴約。
然則途中卻遇到一夥強人,意欲將我截殺……丁掌櫃,你果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就是劉闖?”
圍觀之人中,有不少讀書人,聽聞劉闖自報家門,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劉闖在徐州,可不是無名之輩。
不僅僅是因為他之前揹負‘背主家奴’的身份,更因為他連敗呂布,更被天子親自確認,乃大漢皇叔,漢室宗親。他老爹中陵侯劉陶,更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許多徐州士子,對劉陶更敬佩不已。
“怎麼回事,丁掌櫃為何要殺劉東夷?”
“是啊,劉東夷乃大漢皇叔,受呂溫侯所邀前來下邳,丁掌櫃殺他,是什麼意思?”
有那想明白裡面玄機的人。卻露出興奮之色。
他們想要看看。這劉闖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難道。他就不害怕得罪了東陽商號背後的人嗎?
丁掌櫃心裡發虛,但仍強作鎮定,大聲道:“笑話,下邳城誰不知道,我丁某乃正經的商人,你這廝怎恁野蠻,上來就砸了我家牌匾,莫非以為我下邳人可欺?”
“是啊。你以為我們徐州人會怕你不成。”
丁阿狗也大聲叫嚷,想要挑起下邳百姓的怒火。
可是,他們卻晚了一步,劉闖自報家門,令許多人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一些人,也想趁此機會看看,劉闖究竟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莫非,他要和那人開戰?
“呱噪!”
劉闖掃了一眼丁阿狗,突然間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笑容。
“那我就讓你們明白一下,我今天來的意思。”
說著話。手中盤龍八音椎嗡的一聲抬起,朝著丁阿狗的腦袋就狠狠戳去。
丁阿狗正叫嚷的起勁兒。在他看來,劉闖是萬萬不敢對他動手。
可他沒想到,劉闖卻真的動手了!
就聽噗的一聲,盤龍八音椎正戳在丁阿狗的面門上。那景象,就好像被戳碎的西瓜,腦漿混著鮮血噴射,濺在一旁正面帶冷笑,一副得意模樣的丁掌櫃臉上,把丁掌櫃嚇得一聲尖叫。
“給我殺!”
劉闖一聲沉喝,盤龍八音椎呼嘯著,便砸向丁掌櫃。
丁掌櫃想要閃躲,可是身子卻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眼睜睜看著盤龍八音椎砸下來,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而尖亢的高喊。
“住手!”
人群外,有人高聲喊喝。
哪知道劉闖恍若未聞,一椎拍在丁掌櫃的頭上,把丁掌櫃的腦袋好像砸進腔子裡一樣,直挺挺便倒在血泊中。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見一名男子帶著一隊人馬跑過來。
人群分開,來人便要上前。
卻聽劉闖冷冷喝道:“仲康,攔住他們,莫要傷人。”
許褚早就等待不耐煩了,只是沒有劉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