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青吟自是沒什麼意見,便點頭同意了。陶如軒又給女人講解了半天關於工傷事故賠償方面的法律法規,並告訴她,這已經是按照最高標準了,就演算法院判決恐怕也絕對判不了這麼多。其實陶如軒心裡也清楚,如果讓法院判決的話,雖然賠償不了這麼多,關群恩恐怕要負一定的刑事責任。但無論讓關群恩負什麼樣的刑事責任也是無濟於事。
女人最終同意了,陶如軒的心裡卻有些隱隱作痛。剩下的事情便是給關群恩做工作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事情總算有了結果,為防止那些鬧事的人從中作梗,陶如軒讓刁青吟把女人留下來,等那些鬧事的人走後,再安置到招待所住下,又去給張桂樹彙報了一下情況。
聽了陶如軒的彙報,張桂樹就漸漸地咧嘴笑了起來,從桌子後面走過來,在陶如軒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小陶鎮長,真想不到你能這麼快就把問題搞清楚。所以我常給大家說,做事就要用心,只要用心做事,沒什麼事情能真正把我們難倒的。毛**同志也說了嘛,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張桂樹像上政治課一樣在那裡兀自講著,眼睛也不看陶如軒。陶如軒就忽然意識到,張桂樹之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自己處理,恐怕並不像刁青吟說的那樣,對自己越來越信任了,而是想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或者乾脆就是要給自己挖坑。
想到這些,陶如軒不由地感覺脊背上一陣嗖嗖的冷風,悄然在張桂樹臉上瞟了一眼,人竟一下子空靈了起來,只能看見張桂樹的上嘴皮和下嘴皮的碰觸,卻聽不見他發出任何聲音。
與其說官場險惡倒不如說人心險惡,陶如軒一旦自己處理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