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沒有利益在裡面,他們還能這麼積極,還能這麼不管不顧地在鎮政府耗著嗎?他們這些人都是出來打工掙錢的,難道就不怕耽誤掙錢?”
這話說的還算委婉了,並沒有直接下結論,但也已經把問題說的很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些人跟著鬧事,在某種程度上是受僱於人,要在今後仝建益的賠償款中分一杯羹。
張桂樹顯然相信了陶如軒的說法,點了點頭道:“小陶鎮長,你繼續說下去。針對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陶如軒這才接著道:“如果這種情況是確實存在的,那麼我們就一是要避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二是要儘快找到死者的家屬,直接跟死者家屬面談。這樣一來,我們就爭取到了主動,事情應該就好解決了。”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陶如軒的身上。張桂樹跟關秦明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接著臉上便有了微微的笑容道:“小陶鎮長,你對情況的判斷應該是準確的。我和關鎮長的意思是,你分管安全生產工作,這件事情就由你和刁鎮長負責起來,及早給他們做個了斷。你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
陶如軒沒想到事情最後會落到自己頭上,這種事情是極不好處理的,一旦處理失當,就要被問責,弄不好還會惹一身騷,便想推辭,可看看刁青吟,又不好意思了起來。機關這些人,面子上看上去都親親熱熱的,其實也是各有異心,萬一在處理過程中故意讓刁青吟難堪,那便是刁青吟的麻煩,也只好應了下來,又怕出現什麼意外,就把話說的圓滑了一些道:“那我就試試吧。不過萬一處理不了,張書記也不要見怪。”
張桂樹大方道:“沒什麼見怪不見怪的,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就是了。”又對其他人道:“這件事情雖然交給了小陶鎮長和青吟,但是大家也要全力配合。另外,我再強調一點,在這件事情上,不管你們說什麼、做什麼,都要跟鎮黨委的意見保持高度一致,務必做到:不必要的話不說,不必要的事不做。”
回到辦公室,陶如軒還有多少有些後悔,就對刁青吟牢騷道:“你說我好好的攬這個事幹什麼,豈不是自找麻煩。”
刁青吟的眼睛裡卻是滿滿的柔情蜜意,也不接茬,看了一下並無外人,就悄然在陶如軒的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今天不被張桂樹罵死才怪。”說著話,又要表示一下感謝,便道:“今天晚上應該是你值班吧,我也不回去了,好好報答報答你。”說著臉色便紅紅的。
陶如軒知道她的意思,腦子裡便一時亂七八糟的,知道面前這個人兒總能花樣百出,讓人死去活來的,又見她雪白的胸前起伏不定,竟禁不住激動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最終還是忍住了,卻還是低聲問道:“你打算如何報答我?”
刁青吟的臉就更加紅潤了,眼睛柔柔地看了過來道:“晚上你就知道了,何必問的那麼清楚。”說著便轉移了話題,接著正色道:“你要是把這件事情一分為二看的話,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說明張桂樹對你越來越信任了。”
陶如軒嗤笑一聲道:“他信不信任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能給我提個鎮長?”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對刁青吟道:“你先叫派出所的人過來一趟,讓他們幫忙維持一下秩序。”
刁青吟卻是一臉的疑惑問道:“人家並沒有亂來,為什麼還要讓派出所的人過來維持秩序?”
陶如軒只好給她說的透徹一些道:“這不是他們亂不亂的問題,而是要對他們進行必要的震懾,要不然當他們真正亂起來,我們就被動了。”說著又對刁青吟耳語幾句。
刁青吟就哦哦地應了兩聲,去打電話了。陶如軒也往賈清水的辦公室走去。
那個被派出來談判男人還在賈清水的辦公室坐著。陶如軒一進門,賈清水便介紹了一下,接著對那男人道:“我們鎮黨委、政府已經把事情全權交給陶鎮長處理,你們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可以直接跟陶鎮長說。”
那男人在陶如軒的身上打量了一眼,見陶如軒年齡小,便頗有幾分不信任的意思,估計也是慣常鬧事的,就指著陶如軒問道:“就他?”
賈清水自然能體會到那男人的意思,笑了笑道:“你可別小看人,陶鎮長是從縣上下來的,以前是縣委書記秘書。難道還解決不了你們的事情?”
那男人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便要給陶如軒一個下馬威,嚇唬道:“既然你們鎮政府把我們的事情交給了你,那我就和你談。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給你講清楚,你要是成心護著你們當地的企業,那我們就去縣裡、市裡、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