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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起來,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欺騙了她心裡的念頭,聲音也哽咽了,“就是現在想起皇上來,心頭就痛得直想哭,我明明是喜歡皇上的,怎麼會這麼苦?”

戴貴人聽得呆住,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她不是能說會道的人,這上頭還不及布貴人,只有勸她:“你是不是懷了孩子胡思亂想了,傻妹妹,你安安生生在這裡,我們總會照顧你的。”

說著不免覺得她可憐,之前的事本來也沒什麼了不起,這麼久日子住在一起,陳常在到底是個安分的人,端嬪娘娘惱她欺瞞固然不錯,但她們若抱團冷落她,多少有些欺負人。

那之後戴貴人將這幾句話告訴了端嬪,端嬪唏噓道:“莫說是我如今對她有偏見,她說什麼話我都要多想,可誰知道她是不是利用你心善,在我面前說,回頭再去永和宮說,德妃娘娘那兒耳根子軟,若是覺著陳常在可憐,勸著皇上對她留心些,她不就達成目的了?”

戴貴人聽得心裡沉重:“她要是這樣算計我,真是白瞎了我的好心了。”

隔天三人與榮妃那邊一起在永和宮說閒話,嵐琪見布貴人和戴貴人時常竊竊私語,面上沒問做什麼,只等姐妹們散了,才留下布姐姐問怎麼了,布貴人便說起昨晚那些事,苦笑著:“端嬪娘娘不高興,說她是故意的,總之為了這次她隱瞞身孕的事,端嬪娘娘待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如今怎麼看都不順眼。”

嵐琪不以為意地說:“她喜歡皇上也沒錯,總好過背叛皇上做出大逆不道的事。過兩年再有年輕的進來,阿哥們進進出出可就要多多小心了,阿哥們或許不會荒唐,保不定有年輕的熬不住自己勾引上去,所以像她這樣一心一意在皇帝身上,反而是好事。”

布貴人笑道:“我可從來沒有什麼想到皇上,心門口就痛的感覺,她到底江南來的人,說句話都那麼好聽有意思。”

嵐琪笑而不語,心中卻明白,若陳氏說的話是真的,那她的確是對皇帝動心用情了。自己早些時候一想到玄燁,就心痛得受不了,明明那麼喜歡,得到的卻是難以忍受的心痛,那患得患失的折磨,嵐琪曾經切身體會。但她不能對布姐姐這樣說,畢竟這在自己和布姐姐之間,是尷尬的事。

但不論陳氏怎麼想的,這事兒幾經輾轉到了嵐琪耳朵裡,還真讓她上了心。陳常在有身孕的事她一直沒多費心,因是鍾粹宮的人,端嬪才是改為陳氏做主的人,端嬪既然惱她欺瞞,自己就該站在端嬪這一邊,不過自己也會好奇,皇帝怎麼把人說撂下就撂下了。

當初王氏復起之前失寵,被扔到啟祥宮受折磨,是因為她私通書信背叛了皇帝,難道這一次陳氏也做了類似的事,觸怒了玄燁?可就連嵐琪都知道,陳常在家裡的書信,都是他父親夾在奏摺裡呈送給皇帝過目後才給她看的,當初王常在的事多少有傳回江南,那邊如今越發小心翼翼,應當不會為了這種事。

嵐琪在別人面前,臉上或許藏得住事,對著玄燁時,多半能讓他看出來,十一月初,三阿哥福晉順利生下小阿哥,三阿哥府裡總算也有了子嗣,且頭一個就是嫡出長子,這讓榮妃十分高興,玄燁念著他們的情意,親自來景陽宮送了給孫兒的禮物,與她一道分享喜悅。

彼時嵐琪也在一旁,喜悅之餘惦記另外幾個要生的,毓溪和七阿哥的側福晉都好好的,倒是鍾粹宮裡那一位,讓她有些擔心,怕陳氏憂思成疾,回頭傷了孩子。

她怔怔發呆的功夫,就讓玄燁看在眼裡,之後在永和宮歇息時,就問嵐琪:“毓溪是不是有什麼不好?那天在景陽宮賀喜榮妃時,你好像不大高興。”

嵐琪心中暗暗慚愧沒能在人前收斂神情,興許皇帝看見了旁人也能看見,一面敦促自己往後要更加謹慎,口中則笑著說:“毓溪很好,臣妾不擔心,胤禛那麼疼媳婦,好些事比臣妾還盡心,皇上安心等著抱孫子就是。”

玄燁聽說兒媳安好,也不再擔心,反而笑著說:“有孫兒固然高興,可抱孫子這樣的話聽著,真是顯老。”一面就猴上來說,“朕最最稀罕,你給朕生兒育女那些年。”

嵐琪輕推他笑:“就算不是嫌人家老了,惦記那會兒也夠狠心的,臣妾生孩子多辛苦吶。”

“也是也是,世上安有雙全法。”玄燁一笑了之,可回眸就見嵐琪眼底滑過異樣情緒,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問,“怎麼不老實,你心裡有事兒?”

嵐琪見他神情輕鬆,近來又無焦慮之事,便道:“是有心事,可有些多管閒事,臣妾問一問,就算生氣了,明兒就忘了好不好?”說罷也不等玄燁應,已經開口問,“皇上怎麼把陳常在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