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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停下腳步往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身後宮女道:“娘娘,像是飄雪了,今年的雪可有些早。”

嵐琪笑:“每年都要來,或早或晚。”便吩咐明日就讓內務府給各宮送炭取暖,再進門,則聽見皇帝在對梁總管說,“明日朕恢復聽朝,你去毓慶宮知會一聲,太子也繼續跟著朕聽朝,往後就站在朕的下手,百官上首。”

梁公公領命而去,嵐琪端來參茶,笑道:“還說要休養過了年的,這就恢復朝政了。”

玄燁苦笑:“賑災的銀兩有了,朕也有臉面面對天下百姓,不然這個年,怕是要過得不安生。”

嵐琪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玄燁見她笑意狡黠,不禁問:“你這聲佛,還的什麼願?”但見嵐琪眼角飛揚,信手收拾桌上翻亂的書籍摺子,得意洋洋地說,“皇上有了錢,臣妾那點體己,可算是保住了。”

一句話引得玄燁心癢癢,兩人正要曖昧時,突然聽得外頭嬤嬤喊:“小祖宗,當心著涼……”

皇帝不禁皺眉,卻見嵐琪站在那裡,嫻靜地聽著外頭的動靜,微微抬著下巴,燭光裡的側臉美得不可方物,眼底盡是溫柔的笑意,說著:“下雪了。”

初雪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京城,縱然年年下雪,初雪還是會勾起人們對季節變化的興奮,而冬天的降臨意味著春天也將緊跟而來,待得冬去春來,人們又是託上天賜福,平平安安度過了一年。

公主府裡,溫憲孤零零擁著棉被在床榻上,眼圈紅紅的正忍著淚。本以為再怎麼生氣,在宮門前看到舜安顏的一瞬她會消氣會高興,可一出門,眼見舜安顏當眾向他行禮,那一份由心而來的怒意,讓她整個人發懵。更因為舜安顏沒有做錯,照著規矩該是如此,更讓她無可奈何。

一言不發地回到家中,溫憲徑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沒有公主傳召額駙不能隨意進入內房,原本溫憲公主府裡這些規矩都被廢除了,可最近小夫妻關係緊張,弄得下人們也不知怎麼好,舜安顏不想看下人的臉色,也就沒像平日那樣隨意跟進來,這樣兩人進門就分開了,連晚膳都是分著吃的。

乳母和其他人都擔心的要命,再這樣僵持下去,保不準府裡有嘴碎的人往外宣揚,回頭全京城都來看公主的笑話,她是最最嬌貴的金枝玉葉,皇室裡有的是嫉妒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這樣下去實在不妙。

這會兒因下雪了,乳母帶著宮女掌燈進來,怕公主屋子裡太冷,想給她加一床被子,冷不丁瞧見小主子還坐在床上,心疼地問怎麼還不睡,提及說下雪了,溫憲卻只單單應了聲:“知道。”

眾人見主子這般模樣,不敢再糾纏惹她生氣,很快就熄燈退了出來,乳母關上門正搖頭嘆氣時,聽得邊上有人說:“額駙您來了?”乳母心下一喜,迎上來,見額駙披著氅衣,手裡掌一盞燈籠,她歡喜地說,“奴婢這就給您開門。”但剛轉身,舜安顏卻叫住她,“你們都退下去,院子裡也不要留人。”

乳母有些猶豫,可想他們小夫妻若是想做什麼,有他們礙手礙腳地在,的確放不開,心想規矩再大也敵不過夫妻和睦,德妃娘娘早就叮囑她別拿宮裡規矩壓人,反正出門體體面面就好,家裡過日子要緊。忙欠身道:“奴婢這就帶人下去。”

不消片刻功夫,院子裡所有值夜的人都離開了,舜安顏將燈籠放在門前的地上,一手推門進來,藏在氅衣裡的手臂上,還搭著一件厚厚的斗篷,就著昏暗的燭光走到床邊,榻上的人驚異地望著熟悉的身影,他微微笑:“下雪了,咱們說好住進公主府第一場雪要一起看,雖然這勢頭積不起來,咱們應個景也好。”

溫憲身上只有寢衣,擁著棉被不置可否,心裡又期待又彆扭,舜安顏卻伸手過來扯開她的被子,抖開斗篷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又突然背過身去說:“摸黑找不到你的鞋子了,我揹你,咱們就在門前看看。”

溫憲呆呆地望著丈夫的背影,自小一起長大,她是無法無天的公主,小時候爬樹摘果子,無數次站在他的背上,如今他們卻再也不能做那種事,本以為從此一輩子在一起了,他們會永遠相親相愛,可不知怎麼,原本親密的關係,反而越來越疏遠尷尬,她每天都在反省是不是自己要求的太多,是不是自己不惜福,可她到底要求些什麼刁鑽刻薄的事了?

“一會兒要是雪停了,可別怪我。”舜安顏坐在床沿上,笑著說,“雪花稀疏得很,可小氣了。”才說罷,軟軟的身子就伏在了背上,他反手托住了溫憲的身子,溫憲雙手繞過他的脖子緊緊抱著,舜安顏艱難地喘息乾嘔,“松……些,我要被你勒死了。”

“你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