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扣在袖子裡。
“這回他不死,我就得死了。活該我逃不掉啊。”長福心想。
看了一眼那人,依然是垂下了眼、默然的坐在床邊。
暗淡的光線讓他的輪廓華美,竟顯得有些英姿,彷彿昨日那個朝氣蓬勃、熱情洋溢的少年。
這突然又讓他感到了某種已逝的悲哀。
冷不防的,許壽咳嗽一聲:“殿下!喝了這湯,頭就不痛了。”
他連叫了兩聲,床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他便大著膽子走上前去。
沒想到,秦堯止倏然一睜眼,木然的看著湯碗,一伸手,指了許壽:“你喝了它。”
許壽大驚失色,臉色煞白:“殿、殿下莫要說醉話,老、老奴怎敢。”
秦堯止狹長的眼睛裡沒有醉意,清醒的很,笑道:“怎麼,你不敢?你又有什麼不敢?”
轉眼間,臉一沉,“來人啊,喂他喝!”
話音剛落,擰了一圈床邊的豹頭雕柱,床後的一面牆忽然分開,側面滑出了一道狹窄的門洞。
門洞後,如鬼影般的閃出了十幾個披甲帶刀的侍衛。
兩個人侍衛幾步上前,牢牢架住了許壽。另一人拿了湯碗,捏著他兩頰就往下硬灌。
一直灌個碗底朝天,幾人才齊齊退開。
許壽頓時魂飛天外,乾嘔幾聲,像爛泥一般攤到地上,抖個不停:“五五殿下,饒饒命啊。”
秦堯止又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步子比剛剛略微輕快了一些。
他居高臨下,戲謔道:“只不過賞你一碗本王的湯水,不用感動成這樣!”
許壽兩手著地,只知道搗蒜一樣的磕頭,磕的滿地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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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秦琉成 。。。
許壽兩手著地,只知道搗蒜一樣的磕頭,磕的滿地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秦堯止冷眼看他,道:“放心,你死不掉!不過,活不活的成,就要看你自己了。”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幾聲零散的腳步。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嬌聲笑語:“殿下,怎麼還不出來?讓奴家好等!”
原來,是兩個新入殿不久的姬妾。仰仗著年輕貌美,近日受了較多的寵愛,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來喚人。
秦堯止俯身去看許壽,這個動作卻讓他疼的一皺眉,過了一會,才低聲冷笑道:“人還沒死,收屍的都來候著了?”
眼見兩個武士慢慢拔了刀就往門邊移,長福打了一個寒戰,福至心靈,高聲道:“殿下剛喝了湯藥睡去了,你們速速退下吧!”
沒想到那兩人聽了這話,反而笑的更響,推門就要進來。
誰知道,前腳剛踏入殿內,就“啊”的一聲悶叫。
兩個侯在門邊的侍衛,一人掐住了一個的脖子,又狠狠的對準腹部各捅了一刀。
鮮血如泉湧,兩張妍麗的面目扭曲了,眼睛睜的透圓,蜷縮著倒下,在地上滾了一圈,哼都沒哼一聲,就斷了氣。
外院的樂聲、人聲十分響亮,只把屋內的那點動靜早給衝沒了,掩蓋的神不知鬼不覺。
殿門再度被關上。
秦堯止漠然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幾個侍衛就像拖布袋子一樣把死人拖到牆角去了。
滿室充盈著濃郁的血腥氣,在這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中,秦堯止倒越發有了一種安然的神氣,彷彿在觀看什麼風景似的。
許壽的三魂七魄都丟了,語無倫次:“殿、殿下,老奴盡心盡力的服侍了您那麼多年,就就饒了我一條老命吧。”
秦堯止不說話了,來回踱步,踱到床沿邊坐下,把玩著手上的一把匕首,彷彿陷入了漫長的思考。
過了好一會,等許壽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搖被煎熬的爛了,才聽秦堯止漫不經心的問:“你今早可是去了臨泗殿?接了我九弟?”
許壽冷汗汩汩而下,顫著音說了個是。
“人呢?”
“老奴……不知。”
秦堯止又沉默了。
“卡”的一聲,一個侍衛抽刀,許壽的四根手指就被齊根削了下來。
身邊早有一人用布堵住他的嘴,慘叫聲變成了一聲聲的悶嚎。
秦堯止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人呢?”
周圍的侍衛都鬆了手。
而許壽除了疼的在地上打滾、悶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適才拿刀砍他的大兵是個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