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發生的。我連見都沒見他,會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遇到了一件事,會死?而且和我有關係?我突然就覺得渾身發冷,覺得空曠的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隱藏著。我坐都坐不穩了,馬上拿電話給張橋打過去,可他估計是在趕來的路上,把我打過去的電話給掛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張橋出現在我面前。丫估計真受了什麼刺激,帶著一副墨鏡,賊一樣縮頭縮腦的站在門口。
“鄭童,我告訴你,我估計快要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張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哆嗦著掏出一包煙,費了很大的勁才拆開。
我發現,他的手一直在發抖,就像一個帕金森患者一樣,不由自主的發抖。這種抖動讓我覺得,他的心底藏著深深的恐懼。我跟著就緊張起來,坐到他對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很亂,讓我理一理,不然的話你可能聽不懂。”張橋大口抽著煙,用手使勁按自己的太陽穴,過了好半天,他才抬起頭,對我說:“這半個多月中間,我出去了一趟,跟朋友去的,去的是巴音郭愣。”
張橋有幾個背景比較複雜的朋友,這些人有錢。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片荒漠,我不太清楚這些有錢人心裡是怎麼想的,那種荒漠是生命的禁地。不過張橋說,他們是想在這片沒有生命的大地上尋找生命的真諦。我不會認為這是真的,只能說,丫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去時的路程中間很正常,他們去巴音郭愣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古樓蘭的遺址。不過這些人都是跑野的人,到達真正的目的地後覺得沒意思,嚮導就帶著他們在附近逗留了兩天。
具體說,這個位置是在孔雀河河道南岸大概二十公里的地方。
張橋遭遇這件事兒,純屬他的動機不純,他私下帶著一個朋友的妹妹到營地周圍去轉悠,說是培養感情,其實是想揩油。中間的具體過程我不清楚,張橋也沒明說,不過他發現了一口類似於防沙井之類的空洞,意外的發現。
這個空洞的痕跡非常陳舊,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是很早很早之前的東西。那個女孩很好奇,也很雞賊,慫恿張橋挖開來看看,並且獎勵了張橋一個吻。這個吻把丫的腦子給吻短路了,不過他也不傻,就是象徵性的用手刨了幾下。
讓張橋想不到的是,這個空洞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固,幾乎一觸動就塌下去一片,張橋被埋了進去,隨即,他就發現了空洞後面的秘密。
空洞是個很短的通道,連通著另一片埋藏在沙子下面的空間。對於這個空間,張橋的印象很深刻,他在事後暗中找人問過,對方根據他的講述,判斷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一座被沙子掩埋了很久很久的古墓。
不過這只是判斷,沒有很確鑿的證據,畢竟完全是聽張橋口述得到的線索。但張橋相信了對方的話,從他回來之後,一直就認為,那肯定是個古墓。
張橋對這些東西的認知幾乎為零,沒有任何經驗,他當時就想著該怎麼爬回去,和那個送吻的女孩說自己很勇敢的回來了。但在空洞下面的空間中,他發現了一些東西。
“乾屍,一具乾屍。”張橋心有餘悸,提到這些就開始額頭冒汗。
“那不是一座古墓嗎?儘管你掉進去的過程很扯淡,不過古墓裡有乾屍,這應該不算奇怪。”
“你不明白,那座古墓的時間很久了,可那具乾屍死亡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有什麼根據?”
張橋的根據,是乾屍身上的衣服,還有隨身的一些東西,他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包,裡面有打火機之類的雜物。
“好吧,就算你有根據,但你得給我解釋清楚一個問題。”我很不滿意的道:“你掉進去,完全是泡妞時發生的意外,她吻你了,吻我了嗎?這事兒跟我有一分錢關係?”
“真的,跟你有很大的關係,馬上就要講到了。”
張橋的家在一所醫院附近,他的膽子比較大,所以發現這具乾屍之後,他沒有徹底驚慌失措,而且當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想搜刮對方隨身帶的東西。據他自己說,他是想查證一下死者的身份,再決定報案不報案,不過真正的想法,就只有他知道了。
除了那個包裡的亂七八糟的雜物外,乾屍身上的衣服口袋裡,也有別的東西。其中一些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張橋發現了讓他極度驚訝的一件小玩意兒。
正是因為這個東西,張橋一口咬定,事兒和我有很大的關係。
“我帶來了,你看看。”張橋遞過來一個用塑膠包裹的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