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一下子就死了四個人,作案手法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由此可見,殺他們的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幫人。這幫人經過了精密的準備,把被殺者平時的習慣和行動路線掌握的非常清楚,一擊致命。龍頭一死,下面的人就亂了套,鬧哄哄的找兇手,惹出了不少事,怨聲載道。
“我們這些人,出了事情一般是不會報警的,所以下面的人查的天翻地覆,沒什麼線索,事情就這樣被放下了,估計再過上一段時間,就會不了了之。”金瓶梅苦笑了一下,有點唏噓,他是道上的人,對這裡面的事很瞭解,說是下面的人抓兇手,其實死者的屍體還沒塞到火葬場焚屍爐的時候,團伙裡的幾個頭面人物就已經開始為了爭奪權力和利益而鬥成一團,誰還有心管龍頭被殺的事情。尤其是些年輕人,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了,那些老傢伙不死,他們永遠沒有上位的機會。
本來金瓶梅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他本人已經焦頭爛額了,不僅僅要解決自己中了鬼影詛咒的事,而且賴叔把他逼的很緊,我是在金瓶梅手下失蹤的,他跟賴叔有協議,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賴叔的原則一向是息事寧人,但我不見了,他就急了眼,跟金瓶梅交涉了幾次。
“我有什麼辦法。”金瓶梅又是一聲苦笑:“你那位賴叔已經動了真怒,說如果我再不給個交代,他就豁出命跟我鬥。還有你那個偽娘朋友,更離譜,我答應了你放他走,但是他自己又跑回來了,天天在我那裡等你。”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曉寧,心裡多少感受到了一點溫暖,之前的孤獨感減輕了些,我想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在關心我的。
金瓶梅不想關注和自己無關的事,但都是圈子裡的人,那四個人死去之後的各類傳聞就一湧而出,金瓶梅發現,這四個人在過去,都是以土貨為主要經營專案的,但是事發前一段時間,他們收縮了自己的生意,鋪在外面的人也都調了回來,不知道另派到了什麼地方。這樣的舉動肯定瞞不過金瓶梅這種人,他知道,這四個人有了大買賣,而且是不見光的,並且,他們的大買賣絕對和土貨無關。
這樣一來,事情就奇怪了,四個人同時收手把精力放到了另外的事上,結果相隔不久就全都被人做掉。
“你知道不知道,四個死者裡面,有一個是黃老義。”
“黃老義?”我頓時一驚,心裡湧動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正因為金瓶梅和黃老義打過交道,再加上也確實覺得事情不對,所以他順手查了查。在他查這些事的期間,第五個將要被殺的人出現了,不過這個人走了狗屎運,當時有一塊廣告牌子恰巧落下來,替他擋住了致命一擊,也給他爭取到了逃命的機會。殺人者沒有追擊,一擊不中之後馬上就消失了。就因為這個人逃了出來,所以關於行兇者的一些線索才浮出水面。
“行兇者可能是一個人,最多兩個,因為他們人少,所以不得不把計劃設計的沒有破綻。如果不是那塊廣告牌,第五個人肯定也活不了。”金瓶梅頓了頓,道:“最讓人懷疑的,是三個死去的人,還有一個差點死掉的,在事發前一段時間,都跟黃老義見過面。”
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訊息一傳出去,讓那些之前不管什麼事情和黃老義接觸過的人都心裡發毛,包括金瓶梅在內,他也跟黃老義接觸過,儘管他們談判只是為了我,可金瓶梅心裡卻沒譜。
“明刀明槍的來,我不怕。”金瓶梅攤攤手道:“但暗箭防不了一輩子。”
金瓶梅總是隱隱感覺,有人跟著他,他並沒有看見誰跟著他,那只是心理的一種感覺。但金瓶梅說他的預感一直非常準確,因為這兩個因素,他就越發覺得不安。
“我老婆快生了,我是要當爸爸的人。”金瓶梅抽了一口煙,淡淡的笑了笑:“我越來越怕死了。”
正因為金瓶梅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所以光頭大胖子不顧他的阻攔,硬是趕了過來,每天不管金瓶梅乾什麼,他都二十四小時跟隨。說實話,我很羨慕金瓶梅,我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交上一個大胖子這樣的朋友。
金瓶梅雖然要提放被暗殺,但鬼影詛咒他也不能放下不管,這次到西北來,就是為了到一個地方去找找辦法。前後半個月時間,一無所獲,他就打算要離開了,能遇見我,確實是意外,或許也是一種緣分。
趙英俊弄了酒菜,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喝,金瓶梅喝著酒問我,這段日子有沒有什麼收穫。我也說不上我知道的那些事情算不算是收穫,但心裡很煩,當時剛在候車廳遇見金瓶梅的時候,腦子裡就想著趕緊脫離文哥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