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去,他如果真要坑我,這時候一走了之,那我就完了。
房間裡應該沒什麼問題,文哥精細的很,如果有異常的話瞞不過他。等到這一切就緒,文哥就跑出去打電話,估計是給老闆彙報,這裡很正常。在打電話的空擋間,陳雨馬上湊到我跟前,一邊緊張的注視文哥,一邊小聲對我道:“玉姨的脾氣不好,你說話要注意一些。”
“我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看到陳雨,心裡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哀傷,我轉過臉,笑了笑道:“找她是談事情,又不是吵架,我說小雨點,你好像,又瘦了。”
她也笑了笑,但我看的出來,她笑的很勉強。
大概五六分鐘之後,樓梯又傳來了腳步聲,文哥和大管家一樣在前面帶著路。是玉姨來了,在她還沒有現身的那一刻,我驟然間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文哥他們肯定是一個勢力很大的團伙,我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會有手段駕馭住文哥,讓他心甘情願的賣命。
正想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從樓梯拐角出現了,她大約有四十多歲,但女人,尤其是有錢的女人,通常非常愛惜自己的容貌,我猜想這個玉姨應該相當注重保養,所以在我這個距離看上去,她貌似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只要一走近,她眼角的皺紋就會出賣她的真實年紀。
她慢慢的走著,腳步很優雅,她穿著一件淡青色的旗袍裝,肩膀披著一件披沙,身上沒有什麼多餘的首飾,但無形中就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印象。我想,她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坯子,一直到今天還風韻猶存。
但就像金瓶梅曾經告訴我的一樣,一個人在那把椅子上坐的久了,他會養出一種“氣”,可能並不是刻意的去培養,一切都是無聲無息間發生的,這種“氣”就是人們通常說的氣場。有些人長相也不是凶神惡煞,可普通人見了他就想發抖。趙英俊和我閒聊的時候說過,金瓶梅的老丈人雷爺,在前幾年還沒洗手的時候是很有分量的一個龍頭,其實雷爺長的很帥,但他在有的場合一露面,就能壓的人說不出話來。
當這個玉姨出現的時候,我同樣感覺到了一股氣場。這是很見鬼的感覺,氣場,那他孃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她手裡又沒有炸彈,我為什麼要怕她?
我痛恨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好像低了對方一頭,但不管我承認不承認,在玉姨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
玉姨什麼都沒說,淡淡的看了看我,文哥拉開我對面的椅子,玉姨坐了下來。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覺得很沒面子,文哥適時的要我也坐下,他說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那麼拘謹的。
文哥倒了茶,玉姨坐的紋絲不動,只是輕輕的抬了抬手,示意她不渴。在來之前,李富生跟我交代了很多遍,對付玉姨這種人,很講究方式方法,但這些東西靠人交是交不會的,那需要臨場把握好一個限度。我感覺自己的脊背開始冒汗了,儘管一句話還沒說,我已經察覺出,我肯定不是玉姨的對手。
“小雨。”玉姨頭也不回的道:“這個小子想要談的,或許是我們這一輩人的事,你先出去吧。”
陳雨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在她帶上門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神中有一種淡淡的憂慮,只不過她沒辦法說出來。儘管這樣的關心是無聲的,可能還不容易讓人察覺,但我還是覺得心裡很舒服。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玉姨坐在那裡,就像一尊玉雕出來的人像,她的表情很淡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想去端茶,但又怕被玉姨看見我的手在發抖。
但是已經坐在玉姨的對面了,我肯定得說點什麼。我吸了口氣,剛想說話,玉姨輕輕抬了抬手,意思好像是讓我先閉嘴。
“去。”她仍然一動不動的吩咐文哥:“按住他。”
“這……”文哥顯得很為難,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低聲對玉姨道:“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去。”玉姨在她統領的團伙裡有絕對的權威,她根本就沒加重語氣,但第二次一說,文哥就不敢羅嗦了,轉臉面對我,露出個很抱歉的表情。
“要幹什麼!”我突然就搞不懂玉姨想幹什麼了,一句話都沒說,先把我按住?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緊張。”文哥已經朝我這邊走了,嘴裡竟然還在安慰我。
包間一共就這麼大,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我一驚,就想起身朝裡間跑,但文哥長的猥瑣了點,手上的功夫卻不是吃素的,他一步搶過來,我沒多少反抗的餘地,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