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不知道是不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說了那麼一句話。
“一樣的,一樣的……”李富生慣有的鎮定中流露出一種形容不出的表情:“毀滅了五次。”
第224章 離真相又近一步(一)
“你說什麼?”我看著李富生,不知道他神叨叨的想表達什麼意思。
“沒什麼。”李富生回頭笑了笑:“遺址的歷史太久了,無法再準確的斷代,能保留下來,很不容易。”
說著,他就繼續慢慢的朝前走,把我和鄺海閣留在後面。這時候,我對李富生的訝異就再一次冒了出來,我感覺非常的奇怪,這個李富生跟以前的李富生差別太大了,無論是外在的言談舉止還是內在的性格脾氣,都很不一樣。
這貨究竟是怎麼了?
我愣了一會兒神,鄺海閣在我身後悄悄的拍拍我,他望著正在前面慢慢走著的李富生,然後很小聲地問道:“不要完全相信他,這個人的來歷從最早開始就說不清楚,他跟我談了,替你解除詛咒,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笑了,感覺這個世界上的人際關係真的很奇妙,現在看起來,鄺海閣好像是最後一個追隨我爸的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
鄭立夫,其實也是孤獨的。
李富生幾乎把半個古城的遺址走了一遍,然後才按原路返回。接著,我們回到了租下來的那幾間老屋,三個人幹了兩天,把菜窖給修整了一下,李富生列出單子,要到外面去採購東西。看到要採購那麼多東西,我就小小吃了一驚,本來以為自己卡上那些錢足夠用的,但粗略的算算,還要添置車子,資金就非常緊張。鄺海閣看著我,有點愧疚,他說在這一點上,他幫不上忙,因為奔波了這麼多年,自己沒有存款。
“沒什麼,先對付著採購,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我抽著煙望向鄺海閣那張佈滿了疤痕的臉,心裡有點感慨。
第二天,我們開始採購東西,通往村子裡的一段路非常難走,大的載重車輛過不去,就搞了輛皮卡。在這期間,我一直猶豫,該怎麼把張橋他們集中到一起。金瓶梅的電話依然打不通,真不知道當時我昏迷在黑洞裡時,他們遇到了什麼事情。
想要聯絡張橋和陳雨,必然會驚動賴叔還有文哥,我想救他們,但這樣一來無形中就等於把兩夥人全都引過來了,就算鄺海閣再能打,也鬥不過那麼多人。如果這樣想的話,想救他們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小了。
“你現在先試著跟他們聯絡。”李富生道:“準備工作估計需要一段時間,你先聯絡,等到時候的話我會好好的規劃一下。”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的,我也幫不上李富生什麼忙,只在原料用完的時候出去買一些回來。他和鄺海閣都是這方面的行家,工作進度還算是快的,我沒事幹,每天都坐在菜窖上面抽著煙,呆呆的看著遠處,只有晚上收工之後,三個人才會一起聊一會兒。鄺海閣跟李富生之間是有個暫時的協議,按道理說,他們應該算是老冤家了,不過鄺海閣很在意我中了詛咒的事情,雖然平時不和李富生說那麼多,但也不和他發生矛盾,主要是我在跟李富生聊,其實是想從聊天中問一些話。
在這種環境下,我們也不怎麼注意自身的形象,幾天下來,三個人都鬍子拉碴。李富生偶爾會喝一點酒,我陪他一起喝,喝到興致起來了,我就對他道:“講講你過去的事吧。”
“你自己跟我說的,過去的事,總是過去的了,還有什麼好講的?”李富生帶著隱約的笑意,道:“你求知慾望太強了。”
“這個就不要謙虛了。”我喝了一口酒,道:“誰不知道,李富生是個很神秘的人 ?'…'你也不用否認,有的事情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相信,紙包不住火。”
李富生突然就不說話了,默默端著酒杯,望著頭頂的月光出神,過了好半天,他轉頭望向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李富生,你會怎麼想?”
“你開什麼玩笑。”我驚訝的看著他,分辨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這樣的話讓我聽起來隱隱有點小恐懼,就好像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一起呆了一段時間,某一天突然告訴自己,他不是他,那種感覺讓人怎麼去理解?
“有時候,火不見得能燒透紙,即便燒透,也需要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過程,可能絕大多數人熬不過這個過程就死去了,對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個永遠沒有答案的秘密。”李富生一口就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抹抹嘴巴笑了一下:“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