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吧。”我笑了笑,也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辦法,繼續找。”
“也不能完全否定李富生會不會食言。”金瓶梅丟了菸頭道:“李富生走了之後,你把這事情露給你賴叔,我們就暫時把李富生這件事給甩乾淨了,這個時候,能少點麻煩還是少點麻煩為妙。”
事情就這樣定了,我們非常乾脆,當時就把年輪石交給了李富生。我們沒派人跟著他,沒有必要。這看似是個很扯淡的決定,如果是我一個人做主,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李富生什麼都沒說,喜怒不形於色,拿到年輪石之後就走了。我們和他有約定,金瓶梅留了個電話號碼給他,我也不知道李富生腦子裡有沒有手機這個概念,不過等他完全得到年輪石裡的記憶之後,一定會熟悉這些。
電話就放在桌子上,李富生走了之後,我們坐在那裡等,那完全就和賭博一樣,在賭李富生會不會食言。在我潛意識裡,時間過的太慢了,每過一分鐘,我都會產生李富生耍賴這個念頭。
李富生走了之後的第二天,電話竟然響了,金瓶梅按了擴音拿起來,電話那邊是李富生的聲音,他只說了七個字。
“解鈴還須繫鈴人。”
說完這些,李富生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我當時就暈了,這算什麼?這算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丟下這麼句話,讓我們怎麼做?
這句話可能有點含義,但稍稍一分析,我就覺得它是句廢話,我早就知道解除詛咒的辦法一定得到有詛咒原載體的地方去,李富生沒有食言,不過無形中還是擺了我們一道。
“是該告訴你那位賴叔的時候了。”金瓶梅對賴叔可能一直有種沒有明言的成見,他們兩個暗中交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重要的是,我對賴叔的看法也無形中有了一點變化。不管這裡面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管賴叔用什麼手段趕走了鄺海閣,但是我爸留下的那些人和產業,現在都控制在賴叔手上。我就是個俗人,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比較庸俗的想法,我覺得我父親留下的東西,無論因為什麼原因落到另一個人手裡時,我對這個人肯定有看法。
接到電話的時候,賴叔就想跟我解釋之前的事,他說的和張橋說的一樣,李富生這個人太重要了,他又沒辦法用和平的方式跟金瓶梅交涉,所以只能這樣。
“好了,賴叔,我知道那是個誤會。”我說完這句話,突然間發現自己和賴叔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只是跟你說一聲,我把李富生放了。”
“放了!?”賴叔在電話那邊猛然一驚。
“放了,昨天放掉的,問他什麼都不肯說,留在手裡也沒用,所以就放了。”
賴叔頓時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可能是在分辨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在他看來,李富生這麼重要的人,只要抓到了,任何人都不會放他走。過了很久,賴叔才輕輕嘆了口氣,道:“放他容易,再抓就難了。”
“沒事,你手下人多。”我笑著跟他說了一句。
“小童,我這邊有點事,你的電話不要關機,等等我打給你。”
我覺得,可能一些東西真的在無形中變化著,在過去,賴叔從來不會主動掛電話,但是現在……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不重要了。
“賴叔,等等。”我攔著賴叔,想了想,對他道:“我託你件事。”
“你說。”
“讓張橋活著。”
說完,我先掛掉了電話。那一刻,腦子裡和心裡都有點空蕩蕩的。
金瓶梅和大胖子和尚馬上就要回湖南,他始終不放心家裡。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繼續找下去。趙英俊研究了很久,他說,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變一下側重點。
“什麼意思?”
“我弄到的地圖上,可能存在詛咒原載體的地方大多集中在西北,尤其是甘肅,其次青海,位於東北方向的,只有一個。”趙英俊摳著鼻子道:“在內蒙古東側。”
那個地方比較遠,而且周圍沒有其它目標,一旦過去,就沒有連續作業的可能,會耽誤時間。但是這是一個鶴立雞群一般的目的地,那麼多目標都集中在西北地區,東北方向就它一個,就顯得與眾不同。
“你找到的地圖靠譜嗎?”
“地圖絕對不會說謊。”趙英俊非常肯定的道:“你不知道這些地圖的來源,但是我保證,地圖完全沒有問題。”
他既然這麼肯定,我也沒話說了。金瓶梅離開之前替我們安排了一下,從地圖上看,我們要去的地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