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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回到我們總壇了,至於那些怪物,明聖定會保佑,我們一定可以避過去的!”

齊林心中暗喜,但還是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沉吟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本來只是要你報信給你們教主,請他到我們大汗金帳一晤。既然如此,先容我們商量一下。”

說完,齊林裝模做樣的看向鐵骨,鐵骨也早已聽出點眉目,不禁也裝出一副犯難的樣子。

鼠人雖然躺著不能動彈,但眼睛卻是好使,一見兩人神情,不禁開口急道:“還說我們波斯明教囉嗦,我看你們蒙古人膽子才是真小,難道你是信不過我吉斯邁?”

齊林見此,立刻順水推舟道:“鐵兄,我看吉斯邁兄弟也是個硬骨頭的好朋友,我們就不要猶豫了,跟他一起走一遭吧!”

鐵骨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及至下到這個地下洞穴之時,早已不存倖免之念,只求能夠追隨建文帝生死,唯鞠躬盡瘁而已。此時經過齊林一番忽悠,竟然說動這個名叫吉斯邁的鼠人心甘情願的帶路前去明教總壇,建文帝的下落總算有所著落。因此鐵骨自然求知不得,但又生怕自己答應得太痛快,反而引起懷疑,鐵骨只好沿著齊林設定好的戲路繼續演下去。

於是,鐵骨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神情,先是舉頭望天,貌似思考,片刻之後才重重嘆息一聲,慨然說道:“那鐵某就相信吉斯邁兄弟這一回!”說著,一指輕舉,已然將鼠人腰間的穴位解開了。

被困良久,鼠人略略將息片刻,方才慢慢坐起身來。此時齊林分明看到這個叫做吉斯邁的鼠人眼中,決絕神情早已消失殆盡,轉而換上一副意外驚喜情緒。齊林不禁在心中臆想著左右開弓猛抽自己十八個耳光,以示對自己撒謊的鄙夷和懲罰,隨後又對自己的胡謅之能善加撫慰、自戀有加。

誰知就在這時,鄧若智突然重重一拳擊向吉斯邁胸口,齊林暗叫不好,幸虧鐵骨反應神速,當即伸手叼住鄧若智擊出的第二拳,厲聲喝問道:“鄧賢弟為何如此?”

鄧若智此時也是怒不可遏,口中說道:“這個鼠人竟要搶奪船舵,定是要將船筏掀翻,將我們沉入水中,可見用心歹毒,千萬不能輕信鼠人託辭!”

幸虧這一番話均是漢語,吉斯邁一時聽不明白,但已是全神戒備姿態,同時一臉疑惑得瞪著身邊四個人。

陳若巧對這一經過全部看在眼中,當即向鄧若智瞥過一眼後,用波斯語對吉斯邁說道:“純屬誤會!吉斯邁兄弟切莫見怪我這位兄弟的魯莽,他只是誤以為你要弄翻船隻罷了,切莫見怪!”

吉斯邁聽完之後,頓時放鬆下來,立即對陳若巧解釋下游不遠處便是一處急流,地下河水從此分叉南北,如不及時轉向,便有南轅北轍之虞,可能還要走很多的冤枉路。

陳若巧立即翻譯給三人聽,鄧若智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但終究看著吉斯邁極不順眼,索性仰面躺倒,矇頭睡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齊林見此,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心想這個性如烈火的鄧若智睡去更好,省的不小心露出餡來,導致前功盡棄。

鐵骨也是這般想,囑咐陳若巧對吉斯邁善加撫慰,並且為了表示信任,之後路程任由吉斯邁掌舵漂行,四人再不插口半句。

要說吉斯邁果然有些本事,雖然地下黑暗之中,絕無可以參照的方向標識,但吉斯邁卻似對這岔路紛繁、暗流湧動的地下河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指紋。何處轉向而行,選取哪條河道,何時搖槳轉舵,均是不差分毫。鐵骨四人見此,暗暗放下心來,只是隨便說些閒話,以便打發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漂流之旅。

再行一程,齊林發現地下河面果如吉斯邁所言,並無太大的東西落差,而吉斯邁卻能透過河道選取,充分利用區域性東水西漸的水流,時時順水而行,速度幾可等同揚帆順航的速度,即便偶有一些急流暗湧,也都被吉斯邁提前避開或巧妙解決,總體看來,漂行頗為順利。

波斯明教此來劫取建文帝,準備十分充分,就說這條牛皮筏中儲備的乾糧,足以讓五人吃上兩三個月,而不用擔心餓死,此時只需從河中取食一些淡水,便足以支撐體力遠航西行了。

而令齊林更感欣慰的是,地下河因為深處千百米地下,水質極為清冽,更有幾分甘甜味道,幾乎勝過曾經喝過的所有礦泉水和純淨水。而且地下河水的水溫也並不全是冰冷刺骨,每每路過一些水汽蒸騰的特別河段之時,入手摸去,竟如溫度頗高的溫泉,似乎與地熱有關。

地下深處,一片昏暗,即無法辨別方向,同樣也無從得知時間流逝。五個人身處這條恰好足夠容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