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趕往壽春。這兒已經是前線軍事重地,盤查極嚴,但是他們的船是貨真價實的謝家貨船,掛的旗號也是真的,沿岸各層崗哨和巡邏船隊都以為他們是謝府運什麼物質過來,都沒有細搜查他們,一路通行無阻。
到了壽春附近,他們分散上岸四處打聽訊息,正巧左尋仙帶了五斗米教的人也趕到了,並且他已經得知司馬昱的行程:司馬昱在壽春呆了一夜,已經動身往廬江方向去了,同行的還有謝尚和五百輕騎兵,出發已經快有半天了。
邱靈柔的刺殺兵團並沒有馬匹,想要追上備有良馬、並且已經先走半天的輕騎兵幾乎不可能。她與龐易一商量,決定兵分兩路追趕:挑出七八十個武功好的人,使用神行輕身符從陸路追趕,由於騎兵走的是官道,有許多地方是彎路,他們使用神行輕身符後不比騎兵慢,卻可以抄直線走,還有追上的可能;三百王家親兵根本不知道此行是刺殺撫軍大將軍,不能指望他們出手,所以依舊駕船沿淮河追趕,只用來危急時接應,或事成後撤退用。
邱靈柔帶造船廠的精英和五斗米教身手不錯的教眾,共八十六人一路急追,終於在半夜時分追上了司馬昱和謝尚。官兵們依託著一個小村紮營在山腳下,司馬昱的五百多親兵加上謝尚的五百親兵,共有一千多人,並且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警惕性極高,邱靈柔僅八十六人,如何能夠衝得進去?他們潛伏附近觀望了許久卻硬是不敢動手。
幾個骨幹極人物商量了一會兒不得要領,左手仙斜了龐易一眼:“老龐啊,你可是我們的軍師,現在不出主意更待何時?莫非你還沒下決心殺他?
龐易有些為難,“這,這。。。。。。也不是不想殺他,只怕一經發動會傷了謝將軍,這件事影響太大,還望教主夫人三思?”
這三個月折騰,讓邱靈柔清減了許多,但臉上也多了一股緊毅絕決之色。“教主都沒了,還叫什麼教主夫人?你要是還真的感激教主的知遇之恩,眼裡還有我這個教主夫人,就不要再前怕狼後怕虎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怕,難道你還怕了?”
牛夢紅著眼,低吼道:“今天就是死,也要為大哥報仇!”
周衝說:“對,我要為場主報仇,我不怕死,場主給我取了周衝的名字,只要副場主一聲令下,我第一個衝出去!”
道進沒有說話,白龍、徵皚等人都紛紛表態,一定要給周全報仇,連興平治那個叫司徒雷的漢子也在,也要為他敬愛的教主報仇。
左尋仙說:“只要我們不對著謝家老將軍射,就不會傷了他,‘馬’死了以後,就說是被燕國的人殺了。大將軍上前線哪裡有不死的,誰叫他到前線來了?這是為國捐軀,怎麼也怪不到謝將軍身上。馬死了,還有桓家、謝家、王家的人在,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龐易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盡力一搏了!現在他們守得極嚴,我們衝過去無異飛蛾投火,只能到前面去伏擊。我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但他們明日一定沿著這條路前進,只要在路上弄些手腳,叫得他們隊形混亂了,再以強弩一舉‘殺馬’。”
邱靈柔說:“他身手不錯,又處在層層擴衛之中,一旦有警就會有無數人和盾牌擋住,只怕射不死他。”
“我自有辦法,我們到前面去找一處好地形,在路上布些陷阱,他們一旦踏到陷阱,就會分散到兩邊搜尋敵人,並且尋找遮擋物;我再在路旁布一些簡單的陣法,讓他們進去一時半刻轉不出來,人員就會散了;我們先在有利地形埋伏好,到時一齊朝他射就是了。”
眾人大喜,輕手輕腳離開,迅速向前奔去,急行了幾十裡,穿過一片較平坦的平原,出現了連綿的山脈,官道從兩山之間的峽谷透過,狹谷最寬處有一百多米,最狹處也就十米左右,兩側山勢陡峭,是個埋伏的好地方。不料龐易並不滿意,呼叫眾人繼續前進。
穿過約有三五里長的山谷,左側的山脈已經到了盡頭,離路不遠是一條河。這條路從山腳透過,左側與河之間是一片沙灘,右側與山腳之間是一片樹林。
龐易道:“就是這兒了,這裡就是伏擊的最佳所在。”
邱靈柔疑惑道:“為什麼前面險峻的峽谷不埋伏,反到這地勢開闊的地方來?”
“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將軍,透過險惡的峽谷必定會嚴加防備,前面有哨探搜尋,兩側有人警戒,想伏擊不容易。透過了峽谷,他們必定精神一鬆,怎料到我們會在這時發動攻擊?他們一旦遇到陷坑,必定往樹林裡搜尋敵人,我在樹林里布下陣法,令他們進去容易出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