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她們的惆悵,法爾斯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他們的旅途還長著呢,由此距離東部的血族之地,還有十多萬里路。這些也很難和她們說清楚,只要她們相信自己,願意跟著他走。
血族出現在以約城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恐慌,畢竟受到襲擊的只有歐西卡夫人而已,上層的事也很難驚動到每天操勞的沒有時間想問題的人身上。只是路上偶爾會遇到盤查的巡邏士兵。這些喜歡趁機貪些小便宜的巡邏兵,也總愛找面生的外地人麻煩,有說不清的地方,即使和血族一點關係都扯不上,他們也會抓住不放。被逼到份上了,也都願意破點財息事寧人。
可能是法爾斯幾人打扮的都比較華貴,只有林特還有些像小廝僕人外,一般的巡邏兵是不敢招惹的。卻也不乏被編排到治安體系的貴族子弟,天不怕地不怕的隨意盤查抓人。不巧還真有幾個跨著高頭大馬,後面跟著一對普通巡邏兵,衣著獵裝的年輕人拉住了法爾斯他們的去路。
領頭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俊朗青年,金燦燦的頭髮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刺眼,手持馬鞭,橫著馬恰好擋在法爾斯的身前數米的路上。跟隨他的也是幾個年紀相仿,看人都帶著些傲氣的貴族子弟。
隨即法爾斯就明白他們的意圖了,看他們一雙雙**裸打量尤娜和莉莉莎的眼神,也明白是什麼招惹到這些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橫行在以約城的大家少爺。
“前面那個穿黑袍的,就是說你。”為了明確自己找的人就是法爾斯,那位領頭的青年還故意用馬鞭指著不遠處的法爾斯說道。
“何事。”回答他的是法爾斯冰冷而簡單的兩個字,被人用鞭子指著,任誰也會窩火。原本處理這種事情,就不能太過軟弱,只有比他們還要無禮霸道,才能嚇退這些徒有其表的大少爺。
“你是何人,我們奉歐西卡侯爵之命,盤查城中過往之人。”馬上的男子先搬出公事壓住這個直覺上有些不好惹的黑袍男子。
“旅途中的法師。”說著法爾斯便把那枚魔導士徽章慢慢的拿出來,掛在自己的胸前。為了配合自己的身份給他們帶來的震驚,丹妮絲高鳴一聲,令他們胯下的駿馬不住以蹄擊打地面,顯得很驚恐不安。
即使再橫,也不能當街得罪一名法師,而且仔細看清剛配帶的徽章後,魔導士的身份也是把這些個年輕人嚇住。領頭的那位連忙下馬,帶著虛偽笑容的表示了下歉意,還請法爾斯理解他們例行公事的難處。
事情到了這份上,也就算是解決了。在以約城的地盤上,招惹當地的豪門實在不是太好的做法,可以嚇跑他們免去爭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待法爾斯離開不久後,一個身披白色聖袍的男子領著一名像是充當護衛的騎士走到了剛剛他站過的地方。似乎這個白袍男子在以約城中很有名氣,也很受尊敬,但凡經過的人都會主動問好。衣著白袍的男子就是以約城中僅在主教大人之下的兩位白袍祭祀之一,又因為是土生土長的以約人,比起空降到這裡的主教大人更受這裡人的擁戴。當然受到擁戴的原因還是在於這位大人平日裡經常走動在市民中,故而頗得人心。
“大人,這裡的確殘留這一股黑暗的氣息。不過之前那黑袍人貌似是個法師,會不會是一名精修黑暗魔法的法師呢。”立在身旁的一位騎士小聲的提醒到正在深思的白袍祭祀大人。
對於黑暗氣息的敏感程度,常年沐浴在聖光的神職人員是很輕易就能分辨出。由於這些年教會在以約城中的發展有些受到魔法公會的壓制,使得這一次以約教會上下各層神職人員都出動的尋索突然出現的那名血族。身為此處教會的主事者之一,他自感覺責任重大,不過關係到法師的事了,也需慎重。
“你去找剛才和他們交涉的那隊巡邏兵打聽下關於那黑袍人具體的事。”
接到大人的吩咐後,這名騎士立刻跑去追已經消失在這條街道盡頭的巡邏兵去了。不一會的功夫,也把白袍男子想知道的訊息帶了回來。
“魔導士?”他聽到這訊息時顯得很驚訝。依自己的判斷,那股味道實在是太過熟悉,猜測著多半可能是個級別不低的血族。因為白天就敢出來的吸血鬼可沒一個是好惹的,這也是為何雖心中疑惑,也沒冒失的攔下法爾斯一行。
“是的,大人。剛才那隊盤查他們的人中,領頭的隊長更是歐西卡侯爵的外甥,以他的眼光是不會看錯的。”騎士依然畢恭畢敬的把所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這樣啊,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先回去稟告主教大人,再做決斷吧。不管是一位修行黑暗法師的魔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