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跑了……”武櫻沒理會鐘鳴,想也不想拔腿便欲追,卻被一雙大手箍住了手臂,隨後便聞一個沉穩的聲音道:“我去。”
武櫻聞言略一愣怔,便見一個身影隨後跳出了窗子。
“武公子,你沒事吧。”左鷹氣喘吁吁的跑進屋,一身血腥氣。
“你沒事吧?”武櫻反問道。
左鷹抹了一把臉,道:“我沒事,方才突然出手那人是誰?”
武櫻略一遲疑,望了一眼窗子,並沒有回答,問道:“沒留活口吧?”
“都料理了,放心吧。”左鷹道。
“他們八成是跟著鐘鳴來的,若是給他們逃回去,咱們的行蹤便暴露了。”武櫻鬆了口氣,卻依然鎖著眉頭。
鐘鳴立在原地,手中依舊拿著笸籮,鍾墨探頭探腦了片刻,偷偷溜到鐘鳴身旁。
“放心吧,那人逃不掉的。”武櫻舒了口氣,手不自覺的在腹間一抹,頓覺沾了一手溼熱,他心下不由一沉。
左鷹取出火石點亮油燈,望向武櫻不由一驚:“你受傷了。”
武櫻藉著火光低頭一看,自己淺色的衣衫,腹部已然被血染了一大片。方才他一時緊張,竟是沒有發覺自己受了傷,此事才覺得腹部隱隱有些疼,不由嘆了口氣,取出一枚藥丸服了,道:“無礙。”
鍾墨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轉身回了側屋,片刻後又返身回來,將鐘鳴手裡的笸籮搶了去。
左鷹找了個凳子扶著武櫻坐下,然後起身出了屋門。鐘鳴一臉內疚,道:“是我思慮不周,只想著能跟墨兒走一程,卻引得人跟了來都不知道。”
“不用自責,只需記得往後遇事千萬要考慮後果,你可是忠義堂的少主。”武櫻道。
“櫻叔……”鍾墨匆匆的從側屋出來,手裡端著笸籮,裡頭放著許多布料和針線,行至武櫻身前將笸籮遞給鐘鳴,道:“傷口包紮一下,流了好些血。”
武櫻不禁失笑,抬手撫了撫鍾墨的腦袋,道了聲好。
屋外傳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鐘鳴和鍾墨抬頭望去,面色微微有些驚訝,武櫻轉頭望去,眉眼微彎,投給對方一個大大的微笑。
“麒叔。”鍾墨上前去,乖乖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認識?”武櫻不解的問道,玄麒微微點了點頭,神色複雜。
“便是麒叔將墨兒從黑鷹寨帶回去的。”鐘鳴在一旁道。
左鷹從外頭進來,搬了個大酒罈子,看玄麒立在門口一愣,想起先前便是此人幫忙料理了那夥人,心道對方八成是鍾家的人。他也不言語,隨即繞過對方進了門,對武櫻道:“你的傷口先用酒擦洗一下,傷在要害處,若是感染了便麻煩了。”
“你受傷了?”玄麒一驚,隨即便望見了對方腹部的一片血紅,腦袋嗡的一下,也不顧先前還想隱瞞二人的身份,疾步上前蹲下身便欲檢視對方的傷口。
“我服過藥了,血早已止住了,本也傷的不重,擦破了皮而已。”武櫻抬手扶住對方略微有些顫抖的肩膀,溫言道。
玄麒聞言沉默了片刻,緩緩起身。
“櫻叔,我幫你包紮吧。”鐘鳴擰開左鷹擱下的酒罈子道。
“我來吧。”玄麒沉聲道,沉吟片刻又補充道:“我……略通醫術。”
鐘鳴聞言尋了個碗給玄麒,對方接過在酒罈子舀了一碗酒,然後嚐了嚐,道:“把衣服脫了。”
武櫻聞言有些微赧,他傷在腹部,若是包紮勢必要除了上衣。玄麒見狀望了左鷹一眼,左鷹木愣愣的站著不為所動。
鍾墨大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忙捂著眼睛。
“我去裡屋好了。”武櫻欲起身,卻被左鷹按住道:“你既是害羞,我等出去等著便是”,說著便拉著鐘鳴和鍾墨出去了。
待三人行到了院門口,望不清楚了,武櫻才磨磨蹭蹭的解開衣裳。玄麒抬腳踢上門,伸手幫對方將外袍和裡衣一併除了,然後見對方腹部的傷口卻是並不甚重,且血也早已止住了才鬆了一口氣。
“誰讓你私自離宮的。”玄麒端起酒碗,冷冷的問道。
武櫻臉都紅到了耳朵根,目光瞅著自己的腳尖,支支吾吾道:“我……想你。”
玄麒含了一口酒本欲噴到對方傷口上,聞言一嗆,竟嚥了下去。
“師父……”武櫻見對方被嗆到,欲伸手去扶對方,卻見對方低頭一口氣將碗裡的酒喝了個精光。
“好酒。”玄麒抹了抹嘴,起身又舀了一碗酒,隨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