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聽他說這些話,我多少能理解他的好心,可我心裡怎麼就感覺冰涼呢?不僅感嘆:人與人的差距是夠大啊!
“行!就算三班長是好人。那四班長呢?……真!我真不愛說那些破事兒……”他邊說邊撿起地上小石子,一下一下投進黑黢黢的草叢裡,思緒好似又回到了從前,淡淡地說:“……你現在當新兵捱打兩下就哭,你知道我當新兵那會兒是什麼樣嗎?揍不死你……就因為我不會寫字,新兵班長總打我。有次給我打急眼了,我就跟他幹。結果連隊出來十多個老兵一起打我……那夥山東兵……真他媽畜牲!下手可真黑!……唉!現在還挺想他們的……山東人夠義氣,敢打敢幹!那天被他們打懵了,不知道從哪劃拉個凳子腿兒,一溜氣兒樣(讓)我放倒了三四個,可這幫B真叫爺們兒,眼睛都紅了,照樣上……他媽的四班長就在邊上看著。操!還他媽黑龍江人呢!拉個架都不敢……要不是大勇給我擋那一凳子,我肯定開瓢了……也不知大勇手怎麼樣了……後來要不是連長回來那天他們不打死我也差不多了……喬暉,你知道不?連長剛當兵那會兒跟我一樣,也不會寫字,也沒少捱打,他說他想反抗可從來沒反抗過,他說要是再當一回兵他絕不那麼窩囊……這人吶,你要不欺負他他就欺負你……”
聽著他的話,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十多山東大漢將他按在地上又打又踹的場景。想想他真的不容易,當兵受的苦比我多十倍還不止,這也是造成他現在這副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