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各處的景緻,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這裡,若有冒犯處,還請各位見諒。”
任逍遙只想私底下找個隊員問問宮門在哪,怎好當著兩名隊長面承認自己迷了路,順著藍染惣右介的話瞎掰道。
“無妨、無妨,任逍遙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市丸銀怒氣盡弭,和笑眯眯的聲說道。
“兩位隊長在禁地密談,說得必是緊要之事,逍遙信步游來,剛到門口,什麼都沒有聽見。”
任逍遙是聰明人,自然這種時候該說什麼。
藍染惣右介、市丸銀相互使個眼色,前者瞧向任逍遙,好整以暇的笑道:“我等與任教主雖是初識卻一見如故,不知能否請您幫個小忙。”
任逍遙心忖:“該是你們幫我走出去才對。”
面上卻無表露,油然道:“藍染隊長但說無妨,但叫逍遙力所能及定當效勞。
藍染惣右介欣喜神色一閃既逝,跨前半步湊到任逍遙耳邊,壓低聲音道:“方才無論任逍遙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或者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都請把它忘掉,就當離開淳和宮去了別的地方,自始至終根本就沒來過鏡花水月閣。”
這話一出,任逍遙倒納悶起來,藍染惣右介、市丸銀在水月樓裡的談話他充其量只聽到了零零碎碎的幾個詞,就算和外人說起也透露不了什麼,但瞧他倆此刻說話的神態和樣子,好像十分緊張,生怕談話的涉及的內容有所走漏。
藍染惣右介見任逍遙沉默不語,忽然進前半步,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近日我收到訊息,十三番隊中有人暗通伊賀谷,密謀刺殺三皇子,顛覆北辰一刀流,特意找來市丸和我一起商量對策。因為訊息的來源並不十分可靠,也沒有指明具體的物件,還請任教主保守秘密,免得傳揚出去打草驚蛇。”
任逍遙訝道:“此話當真,這種事情搞錯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市丸銀沉聲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下正是北辰一刀流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輕易放過。”
藍染惣右介補充道:“如果只是普通隊員,我們也不用這樣緊張,但這次叛變的很有可能是隊長級人物,而且還不知一個,所以……”
任逍遙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竟……竟有此事。”
市丸銀苦笑道:“我和藍染隊長也不願相信,所以想盡快查個水落石出。”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兩位盡請開口。”
任逍遙主動請纓道,不知不覺間他竟完全站在北辰一刀流的立場上來看待問題。
“這個……”
藍染惣右介沉吟不語,半晌後方道,“據我所知,任教主住在山下部屋,時常來往虛夜宮查探恐有不便。”
“確實如此,不過查探奸細的事情未必只在山上進行。”
任逍遙灑然笑道。
“哈哈哈,任教主果然一點就通。”
市丸銀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據隱秘機動部隊回報,世鬼流忍者眾已在城中秘密集結,以吉弘統幸和久保功介之間的關係,及他在忍術界心狠手辣的邪名,在伊賀谷眾抵達奈良前,‘反北辰一刀流’聯盟的所有行動必然和他脫不開干係,我和藍染隊長職責所繫不能輕易離宮,其他隊員去非但盯不住這老鬼恐還有性命之虞……”
“好,吉弘統幸交給我!”
任逍遙想也不想,脫口便道。
“任教主仗義援手,我等感激不盡。”
藍染惣右介、市丸銀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皆聳然動容,齊齊拜倒。
“事不宜遲,我這就下山去。”
“銀,你去送任教主,我和隊裡的席官還有事情商量,明天約個時間再談。”
市町御館,松風閣。
“什麼!真宮寺龍炫果真只娶了事君,寧可真宮寺家絕後也不納妾?”
“是!”
“事君為了他,硬生生承受三十年的思鄉之苦,始終不肯獨自返回中原?”
“是!”
“淳和宮的建築規模及裝飾比之巽風城裡的太極殿還要壯麗奢華?”
“是!”
“胡扯!”
易天寒猛地一拍几案,震的整個房間都瑟瑟抖動起來。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絕無半句虛言。”
任逍遙從未見過易天寒發這麼大火,半句勸慰的話語都不敢多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