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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她來說如同編故事一樣,信手拈來。“三年前,那日我正好出遊經過一處水潭,當時正值盛夏,酷暑難耐,我見那潭水清涼,附近也並無其他人,便脫下衣衫浸入水中解暑。哪知我剛一下水,身旁便濺起無數水花,當時我也沒多想,還以為是遭到伏擊。一招便向夜郎胸口襲去,我哪裡會是他的對手,不但沒有傷到他,反而被他鉗住手臂,甚至連雙腿也被他給夾住。兩人皆是赤…裸著身體,在掙扎中難免觸碰到彼此的身體。”說道此處,琥珀色的眼眸中浮起一絲羞赧,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與夜郎的初遇正是坦誠相見,不打不相識。”

無論表情,語氣,還是內容,她都說得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她這個故事說得頗為香豔,讓慕容冰兒竟忍不住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那天我與夜郎不打不相識,後來又因天色已晚,兩人便在荒野中露宿一晚。當時夜郎並未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他說自己是一名雲遊四海的劍客,我見他武功了得也便信了。

當晚我二人竟一夜未眠,暢談到天亮。夜郎講訴了許多他在遊歷期間所遇到的奇聞異事,即便是極其驚險的經歷,他在也說得風輕雲淡,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世間的風霜磨練出他剛毅的內心,我從未見過如夜郎一般沉靜睿智的男子,在看到他專注的神情時,我的心竟莫名的躁動起來。

我打小就被孃親當作女子般豢養,爹爹又去得早,家裡面全是一堆女人,待自己逐漸懂事之後,受到家裡面的耳濡目染,就連喜歡也變得同女子一樣。

諳知自己喜歡男人,卻又害怕向夜郎表明心跡之後,遭到他的白眼,以至於連朋友都做不成。想來當時我也是糊塗,夜郎如此特立獨行之人又豈會嫌棄鄙夷我。

在那之後,我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對夜郎的感情,直到第二年的初春。夜郎特意帶來美酒邀我共飲,哪知我嗜酒貪杯竟醉後吐真言,與他訴盡相思之苦。

到第二日我驚詫地從夜郎懷中醒來時才知道,原來夜郎他對我早就已經情根深種。”

配上欣喜深情的眼神,她將自己與夜幽溟在水潭所發生的事情變相昇華編造成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她的才情不去寫話本還真是浪費了。情感太過於投入,以至於她根本沒注意到夜幽溟凝視著她深沉的目光。

“原來如此。”在聽完蘇寒的故事後,慕容冰兒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你在他身下可還滿意?”

“”

蘇寒險些忍不住嚮慕容冰兒投以白眼,什麼叫在他身下可還滿意!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夜幽溟赤身裸…體的畫面。不管是按性別,還是體力,她都不可能成為上面那個。

她只得輕咳兩聲,低聲說道:“自是當然。”

“不過那也是因為我與夜郎乃是兩廂情願,真心相待。我勸冰兒姑娘還是早日斷了念想,夜郎即便是死也不會屈身於你。”

“是嗎,那你呢?寧願死也不願屈身於我?”

山巒疊嶂,雲遮霧繞,精緻的雕花窗欞,飛簷畫壁,靈韻華貴的宮闕重樓建於巍峨的煙霞山頂,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初夏以至,紅蓮如火般在池中妖嬈綻放,隨著清風搖曳生姿,空靈的短笛音伴著馥郁的花香在蓮池旁悠揚響起,寧靜悠遠,宛如仙樂一般,為這隱約山間的碧水宮平添一分靈氣。

如青竹般碧綠的玉笛上,刻著一朵雕工精緻的蓮花,天籟般的笛音在纖薄的紅唇邊傾瀉而出。如墨潑的般烏黑的青絲披散在身後隨風飄逸,一襲紅色紗衣襯將她精緻的臉龐襯得更加妖魅,琥珀色的鳳眸慵懶地半掩著,宛如一隻從蓮池中甦醒過來的荷花妖。

一曲笛音吹奏完後,隔了半晌,才聽到身旁有驚歎聲響起。

“阿寒。”清闕睜著烏黑的大眼睛,輕喚了一聲,彷彿他聲音再響一些眼前如謫仙般的男子便會隨風遠去。

蘇寒放下唇邊的短笛,在金色的晨曦下,回應他的是一抹比池中蓮花更加明媚的淺笑。

清闕失神地定定望著蘇寒,竟連自己剛要說的話也忘了。

“你來找我可是有事?”蘇寒看向眼前面板白皙,五官清俊的清闕問道。

被蘇寒這麼一問,他才從魔怔中回過神來,瓷白的臉頰上倏地浮起一抹紅潮,為了掩飾羞澀的神情,他垂下頭,支吾道:“宮主命人送來新制的衣衫,特地有叫阿寒穿上新衣去覲見宮主。”

“恩。”蘇寒輕聲應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自從被慕容冰兒擄回碧水宮之後,這換衣的次數比洗澡的次數還要頻繁,只要是慕容冰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