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甘願為主子犧牲貞節的女人才算得上忠心,這也是前殿主對雲芙的測試。
如果當日雲芙不那樣做的話,夜幽溟不會死,只是雲芙不會再在玄天殿出現。
夜幽溟極少與人接觸,在外人看來他無情冷傲,實際上他只是害怕對人產生感情,最讓夜幽溟後悔的事就是沒好生保護好雲芙。玄天殿是一個不能有感情存在的地方,他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直到有一天他親手斬下前殿主的首級。
一旦夜幽溟真心對一個人好,就希望將最好的東西給她,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青霜以為夜幽溟只是為替雲芙報仇才殺害前殿主,將醫駝子砍作人彘,灌以水銀,折磨至死。
待青霜退下後,夜幽溟站在大殿門口,勁風將他深黑色的長袍吹起,幽黑的雙眼沉靜地望著芙凝軒的方向。
“是我錯了嗎?”低沉的聲音混在風中飄然遠去。
藕色的紗衣逶迤,蓮步翩躚,珠佩叮鈴,纖白柔荑在半空中化作一朵綻放的蘭花,曼妙的身姿如落雪般輕盈轉動。
旋轉間,在餘光瞥見夜幽溟時,蘇寒啊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夜幽溟忙上前握著蘇寒的手問道:“怎麼了?”
不敢看夜幽溟的眼神,蘇寒低著頭道:“腳踝像是扭到了。”
“師兄”
夜幽溟立即將她抱起往房間裡走。
她的臉靠在夜幽溟堅實的胸膛上,隔著衣料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蘇寒瓷白的臉頰不禁又紅了起來。
夜幽溟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床上,抬起她的腳便要替她脫去鞋襪。
“師兄別”蘇寒縮了縮腳,卻沒成功從夜幽溟手上掙脫。
她低著頭一張臉紅得如窗外的晚霞,蘇寒支吾道:“師兄,男女有別”
還以為蘇寒是怕他下手太重,沒想到竟是為了這等原因。
夜幽溟柔聲道:“無妨,我是你師兄。”
夜幽溟說著便脫下蘇寒的鞋襪,輕柔的聲音好比如水的月光,“忍著點,一會就好。”
蘇寒正欲點頭,忍不住又是啊的一聲慘叫。
“好痛,師兄”
就在此時暗中守在門外的黑霽萬年面無表情的臉上意外地揚起一抹笑意。
蘇寒含著眼淚,就要去摸自己的腳踝,哪知竟搭在夜幽溟溫熱的手上。
柔軟白皙的素手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背,對上蘇寒眼眸泛著水光,嬌俏可人的模樣,蘇寒只覺那隻大手驀地一僵。
“現在還疼嗎?”夜幽溟將她的手放到一邊,替她揉著腳踝紅腫的地方。
一雙如黑曜石般柔和而深邃的眼眸,讓她在不經意間竟看呆了去,下意識便恩了一聲。
“還痛?”夜幽溟眉宇微蹙地抬起頭看向她。
蘇寒這才回過神,她連忙搖頭如搗蒜。
“已經不痛了”
“恩。”夜幽溟這才將她j□j在外的赤腳放進被褥中。
蘇寒低著頭,夜幽溟突然從懷裡拿出個油紙遞到她跟前。
“你先吃著,我去去就回。”
“師”蘇寒抱著油紙包抬頭時已不見夜幽溟的身影。
蘇寒疑惑地開啟油紙包。
“糖葫蘆!”
沒想到師兄竟給她買來糖葫蘆!
這讓她不禁又聯想到昨晚發生的糗事
包著糖衣的山楂,在口中慢慢化開,酸甜的味道讓她神使鬼差地想到夜幽溟淺薄鮮紅的嘴唇。
一瞬間,福至心靈,心道自己在失憶之前莫不是暗中愛慕師兄?
蘇寒被自己的想法激動心臟砰砰亂跳,雙頰紅得發燙。
這樣的反應
琥珀色眼眸倏地一轉,錯不了,她一定是愛慕夜幽溟!
當夜幽溟端著熱水回來時,正好看到蘇寒眸光流轉,輕舔著自己沾在唇上的糖屑。
這樣的景緻何其撩人心魄!
看到這一幕,夜幽溟頓時只覺口乾舌燥。
“師兄。”
聽到動靜,蘇寒轉頭衝他一笑,琥珀色的眼眸映出窗外緋紅的晚霞。
回眸一笑百媚生,不正是說的眼前女子。
夜幽溟將水盆放到一邊,沾溼巾帕替蘇寒敷在腳踝處。
溫柔細緻的動作就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蘇寒雙手支著下巴,樂呵呵地看著夜幽溟為她熱敷按腳。
“師兄對我真好。”
似乎他很樂意扮演慕岑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