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色。雖然他的表情變化非常快,但是卻沒有逃過站在最前列的上官宏的視線,很快就將其表情變化銘記於心。
由於表示支援徹查此事的官員佔了大多數,再加上久安帝本身也希望能夠還柳含嫣一個清白名聲,所以想都沒有想就準備宣旨徹查,然而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制止,這人便是太子洗馬武成義。他雖然官微職小,神色去不卑不亢,風儀卓越,就連上官宏也不禁點了點頭。
只見武成義站出來,躬身說道:“啟稟陛下,據臣所知,這樣的謠言很早以前就有了,並非是在陛下下旨任命柳大人之後才傳出來的,上官大人所說的針對陛下,想來是毫無根據的。此外若是徹查此事,必然會大動干戈,擾民傷財,而且有些官吏更會因為段大將軍的原因,曲意搜捕那些所謂的造謠者,其中可能更會傷及無辜。臣反對徹查此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大秦的北征大計正在緊鑼密鼓的展開,針對北疆異族的攻勢也開始執行了,如果這個時候大軍的後方朝野不穩的話,必然會影響到軍心,這樣對我大秦的北征大計十分不利。還望陛下三思,不要因小失大。”
聽到武成義的話,久安帝剛剛提起的筆又放了下來,雖然他的思緒被冷哀花弄得有點糊塗,不能集中精神思考太多問題,但是他卻非常清楚,北征大計乃是大秦的生死大計,出不得半點差錯,所有對北征大計不利的事情就算有理,也需放到一旁。
久安帝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武洗馬說得的確是有道理,這樣做的確會對我大秦的北征大計不利,看來應該先把這件事情暫且放到一旁,等北征大計成功之後,再行處理。”
“陛下這萬萬不可呀!”上官宏急忙勸解道:“如果將此事拖延到了北征成功之後,那麼柳大人的名節就全毀了,即便再行徹查,那也為時已晚。”
“上官大人只怕是危言聳聽吧!”忠心於趙王的兵部詹事王大人不屑的說道:“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既然柳大人的名節清白,又如何會怕人說叨呢?”
“哼!難道王大人不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嗎?”御使大夫蘇鈍站出來,冷言道:“莫非王大人認為堂堂文淵儀同就能隨便被人辱及,豈不聞生死是小,名節是大,這置虎賁大將軍府的威儀、置朝廷的顏面於何地?而且蘇某聽王大人的話,好像王大人也相信這樣的謠言吧!”
“你,你血口噴人!”王大人臉色有點慌亂急忙爭辯。
雙方的爭論此刻又回到了原點,彼此開始了口舌之戰,雙方說得都十分有理,弄得久安帝不知道該聽誰的,左右為難,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玄武門傳來一聲聲小黃門尖細刺耳的叫喊聲道:“北征大軍右軍師兼虎賁大將軍府長史丁喜殿外求見。”
聽到叫喊的內容,所有人都安靜了,不但太子和趙王愣住了,就連柳含嫣他們也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在戰事如此緊張的時候,佔據北征大軍極為重要地位的右軍師竟然跑回了京師,紛紛猜測這必然是段虎授意。
久安帝也愣了一愣,連忙說道:“快!快快宣丁喜上殿晉見!”
第305章
“臣丁喜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入殿之後,丁喜也不向柳含嫣這邊看一下,頭也沒抬,便行到高臺前向久安帝行三跪九叩大禮,其禮數可以說是做到了無懈可擊。
久安帝微微點了點頭,和聲道:“卿家平身!”
丁喜大聲的唱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直到丁喜站起來,並抬起頭,眾人才看清他的面貌。雖然丁喜之名在朝野流傳已久,而且有著段虎手下第一智囊之稱,都說段虎之所以會如此順利的登上高位,他的謀劃之功居首位,不過因為丁喜一向深入簡出,很少與朝廷中人交往,所以知道他相貌的人並不多,更加沒有多少人知道丁喜就是前丞相孫文經的管家丁四。上官宏也聽聞過丁喜之名,知道段虎對他的建議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就連柳含嫣也不時得稱他擅長觀大局,謀小事,且算無遺漏,所以上官宏對丁喜就感到非常好奇。可惜由於他來到虎賁大將軍府的時候,丁喜已經隨軍出征,終未得一見,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樣的場合才能見到這個有著翻雲覆雨之能的後輩。
雖然丁喜一路趕來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但是已然不減其文雅風姿,刀眉長鬚,細眼挺鼻,一派風雅名士的氣派,讓人不由得生起一種結交之情。那些以前再丞相府見過丁喜地人也沒有完全認出丁喜來。因為他和以前在丞相府鬱郁不得其志的時候不同,現在他是得遇明主,大權在握,一生所學得以施展運用,可謂是如魚得水,氣色神態自然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