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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他在聽見她對他的惡意怒罵指控之後,非但沒有光火,反而拍掌丈笑起來。
什麼呀!人家這麼生氣、這麼忿怒,他卻怎麼——副看見潑猴要猴戲似的爆笑不已呢?這個脫線牛郎的反應著實令沈莎翎錯愕。
“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你剛剛喊我什麼來著?”
“再說幾遍都行,既然我的話讓你這麼爽。爛牛郎!爛牛郎!爛牛——”
她的謾罵終止在他猛然落下的親吻,他那兩片豐潤的唇辦輕輕刷過她的薄唇,延伸至她敏感的耳畔,他低低吐露道:
“放心吧……我們根本沒上過床。”
不顧她的詫異,他伸手摘下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自她身旁輕輕繞過,步出她的視線,將門合上。
沈莎翎呆在原地大約三十秒才將他的話完全消化,回過神來發覺他早巳走遠,她頓感雙腿無力,整個人就這樣攤在地板上,任由整顆心仍在狀況外瀟灑神遊。
都是那個爛牛郎害的,光顧著和他聊天,根本早自習時間,該死!她一向是第一個到校的模範生呀!從前就算前一晚玩得多瘋狂,她都能維持良好紀錄,誰曉得這回竟栽在一個爛牛郎手上,真是倒楣到家了。
當沈莎翎千辛萬苦趕到學校時,第一堂課老早過了一半,她垂著頭走進教室,努力憋著氣試圖讓因奔跑而紅潤的臉色能夠蒼白虛弱一些。“老師,對不起,今天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不曉得是她演技太好,還是老師太好騙,反正她很順利地得到了全班一致的諒解,甚至班上的同學都對她投以擔憂的同情目光,看來她這個模範生做人還不至於太失敗,起碼不是一個光會死啃書而人際關係奇差的書呆子。
嘻嘻,沈莎翊低著頭往座位走去,忍不住抿著嘴竊笑,直到她將步至座位時,抬眼才赫然發覺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多了—個陌生的身影,她的笑凝結在唇邊。
“程日深同學今天才轉學過來,沈同學,你身為班長,希望你能撥空多多照顧新同學。”老師立刻為遲到的沈莎翎重新介紹剛剛才和全班同學打過照面的程日深。
她真的應該慶幸自己手上沒有一面鏡子,否則她鐵青的臉色肯定會把自己給嚇死。
令她花容失色的原因無它,正是這位轉學生。沒錯!程日深——就是那個該死殺幹刀的爛牛郎!
天啊!她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成了整人節目的修理物件了。世上哪有這種渾事呀?她就算衰星纏身又碰上黑色星期五而槓上今年犯太歲,也不可能會背到這麼離譜的程度呀!
爛牛郎居然是她的新同學!
沈莎翎很佩服自己能夠表面強作鎮定地對程日深投去一抹看似友善的微笑,其實她心底恨不得推他去撞牆呢。
“真稀奇,莎翎居然會遲到。”一下課,柯雨萱立刻湊到沈莎翎身旁。
她比較關心的倒不是沈莎翎遲到會被扣操行成績,她好奇想知道昨晚在她們道別之後是否發生了什麼事,瞧沈莎翎看見轉學生時臉上駭人的可怖表情就可知道他們之間絕對不單純。
至於究竟是如何不單純法呢?那就有待她柯雨萱耐心地旁敲側擊嘍!
“我會遲到和你們乾的好事脫不了干係,你別以為這筆帳我會輕易箅了,你和鬱星誰也別想逃。”沈莎翎沒好氣地面對柯雨萱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你遲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呀?你不要隨便栽贓冤枉我們嘛!”王鬱星抗議道。
“如果不是你們異想天開花錢去請個不人流的舞男帶我上賓館的話,本姑娘的每天第一個到校早自習的輝煌紀錄就不會因此中斷,更混帳的是,你們居然還找一個未成年的嫩苗和我互相摧殘,算你們夠狠!”
沈莎翎臉上始終掛著可掬的甜美笑容,輕聲細語,出口的狠話除了與她近距離相對的柯雨萱和王鬱星之外,不會讓第三者有分享內容的餘地。
“莎翎,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宿醉未醒?你說的話,我和鬱星一句也沒聽懂那!”柯雨萱被沈莎翎搞得莫名其妙。
“你說昨晚你和我們請來的舞男去開房間了?不可能吧?他明明說不能來了呀!”王鬱星也—樣被沈莎翎的話弄得很糊塗。
“你們再裝傻山沒用,人證就在後面座位上,賴也賴不掉了。你們這樣陷害我,這次的期中考就只好自求多福嘍、本來替你們整理好的數學筆記,現在我寧可撕掉燒燬也不想給人了。”
沈莎翎拿起書包裡…疊厚厚的筆記,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將它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