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細皮嫩肉的小丫頭,他的心中便一陣騷動。這到嘴的肥肉只能看不能吃,讓他恨恨不已!
自從老婆跟別人跑了後,他就有了報復女人的惡念。來這大理寺獄的女犯人大多是長安城內犯官的家眷,可不管她們以前多麼威風,到了這獄內就得聽他的。因此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犯,無一能逃過他的魔爪。可今日這丫頭居然被警告不能碰,這實在太讓他不爽了。
正鬱悶著,門外有人敲門,他咕噥了一聲“誰啊?”上前開了門。原來是他的手下胡海。
“牢頭大人,上官宏那老兒讓您務必現在去一趟。”
“切,這老頭還以為自己是司天監大人啊?天還沒亮的讓老子去見他,有病!”
“可上官宏說,這關乎您的生死啊!屬下覺得這老頭挺玄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何鬼見胡海神秘兮兮的樣子,想起日前上官宏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言,突然也有些緊張起來。這老頭雖然被革了職,可他精通天象占卜術,這是長安城裡人盡皆知的事。
最終,一番思量後他還是跟著胡海去見了上官宏。陰暗的牢房內上官宏如往常般坐於地上,雙目微閉,右手擱在膝蓋上,纖長的手指快速地掐算著。一見何鬼到來,朝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
兩個時辰後,大理寺廂房。
旭日東昇,為兇案而一夜未眠的盛宣煜在寧靜的清晨才漸有了睡意,然而他剛入夢不久便被人強行拉了回來。
“盛大人,大事不好了!剛才抓去大理寺獄的兇嫌跑了!”
“什麼?”當盛宣煜聽到手下這樣報告時,原本的那份睡意頃刻煙消雲散。劍眉因著這份突如其來的震驚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究竟怎麼回事?快說!”
“屬下也不清楚來龍去脈,只知道這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偷了鑰匙,躲過了所有的機關,然後還將牢頭何鬼打暈在他的房間裡。”
大理寺獄十幾年來都未發生過犯人成功逃跑的事,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
看來,他真的是小看了她!
很快,牢頭何鬼便被兩名衙役押送到大理寺正廳內。一見到怒容滿面的盛宣煜,何鬼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從盛宣煜陰冷如冰的目光裡,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劫難逃了。
“盛大人饒命啊!小人……小人冤枉啊!”
“饒命?冤枉?你讓殺害趙大人的兇嫌就這麼跑了,你居然還有臉求饒!”
“小人真沒有想到這兇嫌如此奸險狡詐,小人是中了她和上官宏的詭計,求大人明鑑啊!”
何鬼這時嚇得臉色慘白,不住地跪地磕頭,額頭處滲出的一縷鮮血,緩緩地順著眉間滑落。
“上官大人?他……怎麼會和兇嫌扯上關係?”
“小人不知啊!自那兇嫌被關入‘天’字號牢房後,上官老兒便讓人來找小人,說小人印堂發黑,眉目藏兇,有大凶之兆。小人不知有詐,又素聞司天監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日月乾坤無所不知,於是信以為真,便去牢房見他。熟料,見了他後,他又說:此乃天機,不可洩露,但可提點小人化解此劫之人。小人當時只想著儘快消除兇災,哪想得那麼多,就信了他的鬼話。”
“難道上官宏所指之人便是那‘天’字號牢房的犯人?”
“大人英明,一猜便中!小人但凡有大人之萬一,也不會鑄下大錯。”
盛宣煜沒有理會何鬼的馬屁,上官宏的古怪言行讓他的眉蹙得更緊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上官宏會和她勾結在一起?難道……
搖搖頭,他收起自己的猜想,上官宏是位德高望眾的君子,斷不可能與殺人兇嫌有什麼瓜葛。這案子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當務之急,先搞清楚這女人是如何逃出大理寺獄再說。
“然後呢?繼續說!”
“是!小人順著上官宏的指點,便想找那丫頭問問情況。不料發現在那丫頭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小人怕她出什麼意外難以向大人交待,便開鎖進去看看她怎麼了。當時她的樣子嚇人,像是要不行了。上官宏說如果小人不救醒她,這世上便再無人替小人擋兇解災了,小人這條命算是保不住了。於是小人便解了她的枷鎖,將她抱到小人的房間裡,好心想救醒她。只是沒想這丫頭一醒來,便翻臉不認人,當即把小人就給打暈了。後來她可能是奪了小人的腰牌逃了出去。”
“事實果真如此嗎?”盛宣煜一臉寒霜,星目微眯,如利箭般掃向何鬼。何鬼當即打了個寒顫,目光躲閃,不敢與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