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不敢說庶幾無愧,至少心裡舒服些……”
陰佩君要說話。夏保楨一擺手道:“姑娘不必再說什麼了,請吧!”
陰佩君道:“民女遵命,永遠不忘大人、夫人跟夏姑娘的大恩。”施一禮轉身行去!
三個人很快地離開了夏府,也很快地離開了“白塔寺”一帶。
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有的地方已經有了動靜。
漫無目的地走著,查九姑道:“沒想到夏夫人跟夏姑娘是這種人。”
巴三道:“母賢女孝,像這樣的母女誠不多見,在官場中尤其少得可憐,哪一個不貪圖眼前的榮華富貴,什麼都忘了。”
陰佩君道:“要沒有夏保楨的及時醒悟,夏姑娘這番心意只怕要白費了。”
查九姑一點頭道:“說得是,夏保楨可以說是立地成佛了。”
巴三四下望望,道:“姑娘,咱們到什麼地方找少主他們去?”
陰佩君望著那微翻魚肚的天色,道:“誰知道他們幾位現在哪兒?”
巴三沉吟說道:“據我所知,少主他們已經擒住了‘侍衛營’的領班陰無常,少主他們往外館行去的時候,我並沒看見陰無常在裡頭,一定是少主他們把他藏在了哪兒,陰無常是殺害‘鐵騎會’血海大仇的唯一線索,少主他們脫險之後不會不去找他,那麼咱們只要能找到陰無常,就準能找到少主他們。”
查九姑道:“你知道少主他們把陰無常藏在哪兒了麼?”
巴三道:“不知道!”
查九姑道:“那上哪兒去找他,你這話不等於沒說麼?”巴三窘迫地笑了笑,沒說話。
就在這時候,前面不遠處一條小衚衕裡拐出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漢子,衣裳是不賴,只是滿頭滿臉是灰,一副狼狽像。
巴三心裡一跳,忙道:“有了。”
揚聲叫道:“韓如水,這邊兒來。”
那漢子一怔,抬眼望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之後馬上放步奔了過來!
巴三劈頭就是一句:“你上哪兒去了,幾天不見人影兒,營里正在找你們呢!”
那漢子忙道:“仇爺,您怎麼這身打扮?”
巴三道:“找你們啊,這樣兒方便些。”
刀口漢子道:“糟了,仇爺……”
掃了陰佩君和查九姑一眼,有點猶豫。
巴三道:“我的老姐姐跟我的侄女兒,自己人,不要緊!”
那漢子道:“大領班落在叛逆手裡了,您知道是誰麼,就是‘鐵騎會’那班……”
巴三不等他把話說完便道:“大領班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漢子道:“就在東城根兒一座‘藥王廟’裡!”
巴三道:“你怎麼跑出來的?”
那漢子道:“他們把我放出來的,他們要的是大領班。”
巴三道:“你現在上哪兒去?”
那漢子道:“回營報信兒去啊!”
他話剛說完,巴三一指點了出去,這一指點中了那漢子胸前,可是由於巴三身子還弱,這一指沒能點倒他,只見他一個踉蹌坐了下去,叫道:“仇爺,您……”
查九姑一步上前,兜頭一巴掌,那漢子馬上就躺下了。好在這時候街上還沒人。
巴三道:“現在少主有了,咱們快走吧!”
三個人馬上拐進一條小衚衕,直向東城奔去。查九姑一手拉著陰佩君,陰佩君跑起來相當輕快,毫不吃力。
陰佩君道:“只怕少主他們已經不在那兒了!”
查九姑道:“怎麼知道?”
陰佩君道:“他們既然把人放了出來,不會不防著那人跑回‘侍衛營’報信去,既然這樣,他們還會呆在那座‘藥王廟’裡麼!”
查九姑呆了一呆道:“說得是,那咱們豈不要多跑一趟了。”
陰佩君道:“如果找不到他們,再想找他們恐怕就難了,少主自以為已得到半紙血令,很可能離京往他處暫住,等候五月端午到來……”
巴三道:“不會的,姑娘,少主在京裡還有事。”
陰佩君道:“少主在京裡還有什麼事?”
巴三道:“‘鐵騎會’當年遭禍,那陰無常只是個幫兇,他背後另有主兇在,他知道主兇是誰,少主從他身上迫出主兇後,不會不先在京裡把仇報瞭然後再走!”
查九姑道:“您這麼說來,傅少主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走?”
陰佩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