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穿的眾人,頓時將目光刷刷刷地射向這位少女。面若芙蓉,身段窈窕,一舉一動皆引得絹衣波光流動。額前薄而齊的劉海整齊嚴謹,一頭長得出奇紫得純淨的飄逸長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髮。
“父親,的確如你所言——”秦少柏皺眉道:“嫵媚、可愛。”
既然誇獎人家美貌,為何卻是一副皺眉的模樣?坐在對面的金允庭,聞言忍不住望著秦少柏。
萬權甲向眾人介紹蘇琚嵐,蘇琚嵐也得體大方的頷首回禮。今晚這場宴席只要蘇琚嵐一個人出現,其他人都留在後院研究著那份被還原的地圖。
兩人入座。萬權甲端著酒杯,笑著對秦良明說道:“聽說秦家主剛從沙漠中回來,收到在下的請帖就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來,真是讓我萬家受寵若驚呀!”
“萬家主無需客氣,您已經接連給我兩次‘驚’了,可我給你的卻是兩次‘喜’,您道行比我高深得很呢。”秦良明話裡藏話的回道,然後望向蘇琚嵐,細細打量了會兒,由衷笑了下,“嵐郡主,初次見面,你就讓我秦某眼前一亮呀,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名不虛傳啊!”
蘇琚嵐微微笑道:“多謝秦家主的讚賞,只是本座聽您的語氣有些疲憊,是否趕路趕得急了?萬當家,不如你暫且安排個客房讓秦家主稍作歇息會吧。”
萬權甲看著秦良明,配合地點頭笑道:“當然好,請秦家主隨我到後院廂房休息吧。”
秦良明皺著眉望著萬權甲,復又望回蘇琚嵐,她的眼睛非常奇怪,暗紅的眸清澈見底又不是明媚,卻透著神秘,盪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的笑靨,令人無法琢磨。秦良明只能配合地撫著額頭做出稍顯疲憊的狀態,點頭道:“如此,就有勞萬當家了。”然後與周圍人客氣的說鬧幾句,光明正大地跟著萬權甲退出酒水宴席。
蘇琚嵐眼角餘光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處,捧著手中的酒杯,勾唇笑了一聲。前院由她看著,後院就交給公孫錦幣了!
萬權甲將秦良明帶到有公孫錦幣坐著的房間,秦良明打量著英俊流於狡詐的公孫錦幣以及他手裡捏著的晃來悠去的地圖,思索了會兒,抱拳喚道:“公孫公子。”
正翹著二郎腿的公孫錦幣,聞言頓時跳起來,趕緊請兩位道臨城最後臉面的大人物坐下,然後摸了摸鼻子繞到桌子後面,非常負責任道:“先說好,以下的話,我是替蘇琚嵐跟那位殷悅國皇太子說的,如若有異議請去找他們兩人挑明,我就個負責傳話的。”
這事怎麼還跟殷悅國皇太子有關了?!秦良明危險地眯起眼,感覺越來越多事出乎他的意料了。
公孫錦幣估計也知道秦良明心裡所想的,特地慢悠悠地喝了被茶潤潤嗓子,方道:“我想秦家主應該知道道臨城因為玄神比賽的緣故,在三月前從敖鳳國輸給了殷悅國了吧?”
秦良明點了點頭。
“所以道臨城如今是屬於殷悅國的國土,被劃分到殷悅國皇太子的封地中了。”
秦良明頓時皺眉,如果不提及玄神開賽的事,那麼這道臨城跟蘇琚嵐還能有點關係。但如今公孫錦幣特別強調道臨城已經劃分入皇太子顏弘皙的封土中,那麼照理說要有資格插手道臨城的是皇太子顏弘皙了,而非蘇琚嵐?
其實不僅僅是秦良明,萬權甲至今尚未能理清楚敖鳳國的這位嵐郡主跟殷悅國的那位皇太子到底有何瓜葛!如果是兒女情誼的話,那麼置那位小尊王何處呢?可蘇琚嵐跟贏駟的感情卻明明顯顯地超乎友誼,但顏弘皙卻為什麼還將褚皇的龍血珏送給蘇琚嵐?
公孫錦幣把五件東西擱置在桌上,一份是被還原的秦家地圖,一塊殷悅國的龍血珏,一塊栩栩如生的金兔令牌,一塊金銀兼半的元寶令牌,一條色彩斑斕的血紅螣蛇。值得注意的是螣蛇直立在桌面,前兩隻爪子環抱著,後兩隻爪子抓地而立,看似雄赳赳地盯著秦良明跟萬權甲。
秦良明看著那份還原的地圖,心頭一凜,毫無疑問這份地圖會被還原是出自蘇琚嵐之手。龍血珏是殷悅國皇太子所有的,金兔令牌則是敖鳳國開國金牌象徵君王駕到,金銀元寶代表重霄鎮的金家信物,至於螣蛇,他明白這條螣蛇的作用在於威脅跟恫嚇!
公孫錦幣道:“我再補充下,道臨城雖說是納入殷悅國的封土,但是顏弘皙已把這四座城市私下送給蘇琚嵐。至於是何緣故,你們想怎麼猜是你們的事。”這話,很容易讓人想到“聯姻”二字。
“道臨城雖然人口眾多,但能夠排上說話的也就是你們萬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