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灰布一腳;猛然撞見裡面那雙暴戾狂怒的眼神;心一咯噔;翻眼就嚇暈過去。
正使臣見狀;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尚有膽量的他走過去;一腳將昏厥的副使臣踢開;然後用力撩開布;與牢籠內青鏈密鎖的年輕男子打了照面。
這個年輕男子望著就像陣風;似乎是青色的風;給人感覺就像戲劇裡唱著那句——“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雲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他的容顏介於清俊與清秀之間。他很狼藉地摔坐在地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珠泛著腥紅怒光;渾身都是慘不忍睹的傷痕。
正使臣攝於他的目裡盛怒;便低頭扯過他的手臂;見手腕上兩道血痕尚未結疤;便省去舉刀擱下的步驟;直接伸手撿了個碗;枯瘦的手指狠狠捏住傷口;捏出一股藍色的血後;再擠到碗裡去。
整個過程中;這名年輕男子紋絲未動;可並非麻木造成。永固國那名國師為了安心地將他放在黃欽思身邊;早已用盡諸多手段限制了他的行動;所以黃欽思才有恃無恐。
正使臣拿著盛滿血的碗回到黃欽思身邊;將黃欽思今日掐落的兩顆凹凸眼珠放到碗中。異彩流光的藍色血中;兩顆眼珠吸血膨脹回覆圓潤狀態;正使臣道:“世子;您的眼珠子已經準備好了。”然後抓起黃欽思的手;放在碗兩側。
黃欽思又激動又小心翼翼地捧起碗裡的兩顆眼珠;摸索著臉上那兩個凹進去的鮮血洞口;將眼珠子用力塞了進去。他揉了揉眼;又將這碗泡過眼珠的藍血咕嚕嚕地喝進肚子裡。
沒多久;他似是習慣地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感慨;雙眼皮微微動了;朝上下撐開。那雙眼珠子若無其事地轉動著;倒映出周圍的影像;除卻瞳仁中央略略發藍;便再也看不出與常人有異。
正使臣伸手在黃欽思面前晃了晃;急道:“世子;您可否看得見?”
黃欽思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向鐵籠內的年輕男子;他拭去嘴角的藍色血跡;臉上遍佈垂涎貪婪的惡狠神色。“當然看得見。我爹說了;這個人渾身血肉都是寶!”
正使臣鬆了口氣;想起狩獵時的異事;遂又問道:“世子;你為何會自毀雙目?”
“我什麼時候自毀雙目了?”黃欽思咬牙哼道:“還不都是蘇琚嵐搞得鬼?第一次我原本可以懾住她的神;可偏偏被那個贏駟打斷了。我施展第二次時;卻不知道為什麼;模模糊糊地失去神智;醒來時就發現兩隻眼睛沒了!”
他走到鐵籠前;狠狠擊打籠上的鐵條;本想洩憤嚇唬這個年輕男子;卻發現年輕男子臉上明顯有絲嘲笑。他陰森森惡狠狠笑道:“你這個階下囚有什麼好笑的?”
年輕男子沉默不語;但嘲笑化為冷笑。
這嘲笑冷笑都讓黃欽思非常刺眼。黃欽思怒不可掀地吼道:“很好;那我就讓你在我身子下笑個夠!”
黃欽思不顧正使臣的阻攔;突然扯端腰帶;脫掉下半身的褻褲;邁著空蕩蕩的兩條黑毛橫長的雙腿;開啟鐵籠走了進去。手握權勢富貴的男人;各種享樂方式嚐盡了;又豈會不知道褻玩孌童的滋味?
年輕男子終於驚怒交集地看著黃欽思;雙眼漸漸腥紅如血。而黃欽思那尺長的性器高昂;更是血脈噴張。
黃欽思將他踢趴在地上;然後右腳踩在他雙腿上;踩在他舊創上;讓無法動彈的他;更是疼痛錐心;氣力頓消。黃欽思滿意地半跪下來;尺寸駭人的性器頂在他雙腿間;扯起他的頭髮;粗著氣道:“怎麼?以前在永固國礙著我爹在;所以才沒對你下手。現在……現在你落在我手中;最好順從點;我看著高興了說不定溫柔點;你也能**點……”
使臣們別開臉裝作視而不見;暗地則在努力過濾掉這種淫穢的話。
年輕男子渾身僵硬;冰冷如冰;就在黃欽思即將徹底毀掉自己最後一絲尊嚴時;咆哮出一聲瀕臨死亡的嘶吼:“滾開!”那響徹耳畔的巨吼;硬生生將黃欽思震飛到牆壁上;滾了滾落地後;嘔出一灘鮮豔的紅血。
“世子!”使臣們急忙衝過去扶起黃欽思。黃欽思惱羞成怒地想要繼續對付他;卻被使臣們攔下來;幾番勸說此人危險近身不得;才不甘地拂袖離去。
所有人都走了。這個年輕男子維持著那個趴倒的姿勢;躺在鐵籠中;哭笑著;滿身是血是傷的他;如何看都有股烈豔絕味的悲愴。
“現在的我——”他的嗓子已經沙得像只破陋風箱;嘶啞難聽;“還能做什麼?”
“啪!”回房後;黃欽思惱怒地翻掌拍在茶几桌上;將正使臣為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