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雲琉宗有些人當即高聲喝道,卷著袖口,一副慘遭冤枉惱羞成怒的模樣:“閉嘴!胡言亂語,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幾道疾風隨即化作利刃飛速刺了過來。
蘇琚嵐背對著他們,右手一揚,就將這些疾風利刃輕易掃飛。“該閉嘴的是你們!”她回頭冷冷瞟向那群惱怒的人。
攝於她此刻散發的強大氣場,那群反駁的人噤聲了,但仍有人不死心問道:“蘇琚嵐,你居然選擇相信這群妖獸來懷疑我們雲琉宗?!”
“信不信是我的事,但我從未懷疑過雲琉宗,因為雲琉宗本身就是段不該存在的骯髒歷史!”蘇琚嵐拂袖回身道。
“蘇琚嵐你——”
“我怎麼樣?還記得我當初被擄到雲琉宗,你們一個一個是怎樣對待我的?雲琉宗聖潔嗎?郝師旋跟人魔族勾結搶到聖族掌權才有了雲琉宗,稍微知道廉恥的都該清楚雲琉宗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右曲峰,你說呢?!”她霍然揚手指向沉默已久的右曲峰,“如今雲琉宗就你可以做主,你憑心而論雲琉宗該不該存在?郝師旋可不可恨?”
“右遷使!”不僅僅是這些嗆聲的人,包括雲琉宗其他徘徊掙扎已久的弟子,也惶惶不安地望向右曲峰。
這些天來,雲琉宗陷入的大是大非太多,使得它在修煉界的聖潔地位早已不保,呆在雲琉宗修煉的人要麼心分二派,一派護雲琉宗,一派抗雲琉宗,剩下的則是大多數不知道該往哪靠的人。可以說右曲峰的話,就是牽引這大多數不知往哪靠的人!
右曲峰面對蘇琚嵐的咄咄逼問,良久才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您這是何必呢?”大多數人以為右曲峰有感而嘆,卻鮮少有人能注意到右曲峰話語裡用了敬辭“您”!
“何必?!右曲峰,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什麼?就是慘劇血淋淋的發生後,像你們這種旁觀者的聖人態度!”蘇琚嵐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大笑起來,然後仰天望著那群早已對她畏懼的妖獸群們:“聽著,如果你們不想落得跟赤凰同個下場,那我給你們機會,半個時辰內把這裡所有穿著白服藍帶的全都殺光了,我就可以放過你們。”
“嗷嗚,你說話算數?”那群妖獸顯然料想不到蘇琚嵐提出這樣的要求,登時面面相覷瞪圓了眼。它們對她的厲害手段非常忌憚,各個相互眼神詢問後,有些妖獸群領導性地點了頭,然後扭頭望向穿著雲琉宗服飾的人,開始咆哮嘶吼起來,顯然接受蘇琚嵐的條件了。
“手下留情!”
右曲峰急忙抱拳喊道,卻被蘇琚嵐伸手遙遙怒指,她回道:“右曲峰,等我殺光雲琉宗所有人,我會如你所願的回你一句‘事已至此,可以不必’!”
漫天瞬間爆出妖獸群歇斯底里的嘶吼聲,每隻妖獸做出蓄勢待發的攻擊姿勢,她的大開殺戒一點都不像是玩笑。
&nb
sp;“小嵐,不要亂來!”知道事情輕重的蘇挽瀾急忙出聲想勸,但聲音迅速被漫天咆哮掩蓋住,那群妖獸群踏著風直勾勾地俯衝而來,穿著雲琉宗服飾的男女老少急忙反抗,瞬間逃的逃,傷的傷,場面比之前還要更加混亂。
混亂場面讓金允庭他們忍不住顫了又顫,雖然說雲琉宗罪有應得但也有些殘忍了,可是這時候去勸蘇琚嵐只會火上澆油,所以大家都眼巴巴地瞅住贏駟,期盼贏駟這回能胡鬧點什麼然後來招力挽狂瀾,可贏駟卻無辜地眨眼道:“他們只要脫掉雲琉宗的衣服不就好了嗎?”
“這樣就行?!”玉崔嵬皺眉道。
“當然行,”贏駟嗤聲笑道:“只是他們脫掉衣服活命,以後就再也穿不回去了。”
蘇琚嵐轉身回到水龍雛身邊,跪坐在地,伸手緊緊抱住已經昏死過去的唐酈辭。“水龍雛,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隻有把他帶回身體附近,才可以救他?”
水龍雛鎖眉看著她只關心唐酈辭的安慰,卻不顧身後大片被妖獸群追殺的雲琉宗弟子,禁不住道:“璽嵐,你還是把那些人都放了吧。”
蘇琚嵐沉默的盯著水龍雛。
水龍雛再次強調:“璽嵐,如果你想救唐酈辭,就讓那群妖獸住手!就算你想復仇,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並沒有策劃當年的陰謀,他們是無辜的。”
“沒有策劃當年的陰謀,他們就無辜了?呵呵,那被擄到雲琉宗受折磨的我、被滅族的金家、還有水月城死掉的那些人,這些帳怎麼算?!”蘇琚嵐右眉冷跳了一下,抱著唐酈辭緩緩站起來,一字一句,字句皆冷:“水龍雛,如果你想趁機拿這個作為救唐酈辭的條件,那麼我告訴你,免、談!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