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弘皙輕輕搖著扇,也難免應景生情,吟詩一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九天。”
蘇琚嵐靜靜看著盛意恣肆的紅梅,不言不語,像是沉醉在這片美景中,就連顏弘皙將他披風脫下來蓋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反應。
蘇琚嵐沉浸在紅梅似錦中,顏弘皙也沉浸在心事裡,兩人靜靜站立許久,直到顏弘皙最後催促著夜色太深才離開。
翌日清晨,馮義就親自送了好幾款保暖的披肩斗篷等過來。
蘇琚嵐隨手披了一件雪白色織錦的羽緞斗篷,兜上風帽就去找秦衛霜和玉崔嵬。秦衛霜倒好說話,反正凡事都願意配合她,所以裝扮成侍女並無問題,只是玉崔嵬就……
“玉崔嵬,你把這身侍衛服換上嘛!”
蘇琚嵐抱著一套深黑色的衣衫追著玉崔嵬整間房跑,讓玉崔嵬換身衣服跟要了他命似得,最後倒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地。“你不換那你也不能飄著,不然我們就無法在這宮裡隨意走動了。入鄉隨俗,你懂嗎?”
玉崔嵬懸浮在空中,冷冷道:“懂!但我就是不換,而且偏偏就愛這樣飄動,我就不信外面有誰能攔得住我玉崔嵬?”
“這裡我就能攔住你!”蘇琚嵐伸手抱住玉崔嵬懸空的腳,將他使勁往地面拖,非得讓他“腳踏實地”“食下人間煙火”。
玉崔嵬掙扎著,又不敢貿然出手怕傷了她且引起混亂,兩人就這樣鬧起來,讓旁邊靜立圍觀的秦衛霜和馮義哭笑不得。
三兩下,還是磨不過蘇琚嵐軟磨硬泡的功夫和撒嬌賣萌的功底,玉崔嵬穿著那身侍衛衣雙腳著地,像捱了千刀似的滿臉悲憤地站到蘇琚嵐旁邊。蘇琚嵐於是左手挽著秦衛霜,右手拖著玉崔嵬,然後催著馮義高高興興的出門。殷悅王城非常大,雖然地處酷寒北極且不如傲鳳國那般富饒,但這座宮殿的奢華無比確實傲鳳國王宮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