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他一把,怒道:“蕭惜惟,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笨蛋,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從我不辭而別你就應該知道,血域魔潭是多麼危險的地方,你為什麼還要來。”
蕭惜惟毫不設防,被她這一推推得倒在了地上,手卻伸出來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說道:“正是因為你的不辭而別,我才意識到,什麼對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龍魂,那不重要,我來這裡,是因為知道你所要面對的危險,我要與你一起面對那些危險,我要帶你回去,汐兒,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凌汐池的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蕭惜惟手忙腳亂的去替她擦眼淚。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自他們身後傳來,蕭惜惟的臉色瞬間冷冽下來。
凌汐池慌忙回頭,便見一個身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站在他們身後。
少女看起來清純無比,一張小臉秀美動人,霧氣濛濛的大眼睛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楚楚可憐,眉目之間帶著一種天真懵懂和不諳世事的純潔氣息。
那種純潔,像晶瑩剔透的水晶,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讓人忍不住要呵護她保護她。
凌汐池的心一緊,是她!
那個外貌看起來人畜無害,內力心如蛇蠍的冥界法王——水晶蘭聞人仙。
“終於逮到你們了,真是不容易啊。”
凌汐池下意識的將蕭惜惟護在了身後,防備的看著她。
聞人仙閒適的站在那裡,閒適的鼓著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諷刺還是不屑,就像一隻即將要逮到老鼠的貓兒,卻按捺著自己的爪子不發出致命的一擊,有心先要逗弄一番,臉上雖慵懶閒適,眼底卻盡是冰涼。
兩人都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倒是先說了:“好深情,好感人的一幕,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讓人羨慕得緊,蕭哥哥,我是該對你說一聲恭喜還是要對你表示同情,一個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人,一個讓人拍手稱快有著驚世緯略之才的雲隱國主,竟會為了一個女人連性命都不顧,蕭哥哥,雲隱國有你這樣一位痴情的國主,究竟是貴國的幸還是不幸呢?”
蕭惜惟輕咳了一聲,聲音異常冷漠:“不管幸還是不幸,這是孤與雲隱之事,便不勞你一個外人費心了。”
聞人仙面不改色,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的聲音如銀鈴一般好聽:“蕭哥哥說得是,雲隱國的事確實不需要仙兒費心,只是當初仙兒與蕭哥哥一路同行,蕭哥哥天縱英才,乃當世天驕,仙兒實在傾慕得緊,當初得知蕭哥哥葬身冥河的訊息時,更是食不下咽,寢不安席,一直盼望著有朝一日能與蕭哥哥你……”
說到這裡,她別有深意的看了他身旁的少女一眼,臉上笑得更開心了:“如今蕭哥哥遇難,仙兒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如今瀧日國設下天羅地網,你二人又都身受重傷,仙兒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她,一來是瀧日的叛國逆女,瀧日國民人人得而誅之,二來,她又是瀚海國的弒君惡媳,瀚海國也不會放過他,你帶著她如何安全離開這裡呢?不如你將她交給仙兒,仙兒自然會平安護送蕭哥哥回國。”
蕭惜惟看著她,表情彷彿在說,你是在說夢話嗎?
他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如今是在慕家的手底下做事吧。”
聞人仙嗯哼了一聲,等著他說下去。
蕭惜惟輕笑了一聲,說道:“慕家好像對不忠心的狗不怎麼客氣。”
聞人仙的臉色一變,咬著牙道:“男人的嘴啊,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生氣,真想用針線把你們的嘴給縫上。”
蕭惜惟冷笑:“你們這次是來救月弄寒的,慕家想要借月弄寒的勢,難道你們沒查清楚,月凌州如今跟雲隱國是什麼關係嗎?”
聞人仙朝前走了一步,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媚動人:“我們當然知道月凌州和雲隱國是什麼關係,我們更知道,月弄寒與你是什麼關係,你說你要是死了,同樣作為蕭家的骨血,月公子是否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的一切呢?”
凌汐池的目光一冷,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問道:“你的意思是,慕家這次來也想對他動手?”
聞人仙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總算還不笨。”
凌汐池道:“你們以為殺了他,月弄寒就能名正言順的回到雲隱國,繼承雲隱的王位,你們也太天真了吧,誰能證明他的身份?”
聞人仙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忘了靜影璧和浮光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