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後親自問明瞭一切。
她這才知道自己的判斷錯誤,宋福全他們原來是被彭羽幹掉的!那麼鄭傑既然來了,怎會不見他的人影呢?
這只是一個可能,就是女僕被嚇昏之後,鄭傑才匆匆趕到。
但究竟是鄭傑趕來把彭羽制住了,連同姜文珠一起救走,還是彭羽制住了鄭傑,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黃珍妮卻不明白,彭羽怎麼會突然倒戈相向的?他把姜文珠劫持而去,又是為的什麼?
並且鄭傑和彭羽是敵對的立場,兩個人絕不會湊在一起的。既然在這裡碰上了,就勢必火拼一場,任何一方也不可能輕易把對方制服。
因此使黃珍妮忽然想到,除非是鄭傑來遲一步,發現姜文珠已被彭羽劫持而去。立即加以追蹤,只有這個假定比較接近當時的情況。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彭羽是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不穩,已形同被軟禁在這裡了,才突然猝下毒手的。再沒有想到的,是鄭傑這時候就在女僕住的小房間裡!
黃珍妮此刻一腦門只是在想著,彭羽究竟為什麼不惜下這毒手,一口氣擊斃了宋福全等四個人,而把姜文珠劫持而去?……
沉思之下,她終於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彭羽想逼姜文珠,領他直接到“靈魂教”去找伍月香,威脅那女郎跟他立即逃離香港!
其實非但姜文珠不知道“靈魂教”在哪裡,除了週末聚會是臨時接到通知之外,連黃珍妮也無法主動跟那秘密的組織取得聯絡,甚至從未見過那神秘教主的廬山真面目!
彭羽即使把姜文珠劫持而去,也絕對進不了“靈魂教”的,這點黃珍妮非常放心。值得擔心的反而是自己這方面,因為今晚已接二連三地出事,首先是白振飛企圖利用“夏威夷沙龍”的門路,設法混進“靈魂教”去,幸而被李老四認出,但結果卻使高鴻逵和陸炳通送了命。
接著是白莎麗混進了週末聚會的地方,雖被教主識破她的身份,用了那欲擒故縱的詭計,跟蹤到“維多利亞大酒店”,但仍然未能把白振飛和鄭傑一網成擒。
現在白振飛的行蹤尚未發現,鄭傑又跑掉了。黃珍妮的助手姜文珠已“叛變”,彭羽更倒戈相向,幹掉了宋福全等四個人。
而這一連的事件,卻是由一人而起,那就是從澳門逃抵香港的伍月香!
但是,伍月香卻是黃珍妮帶進“靈魂教”,要求給與她暫時庇護的。換句話說,要不是她多管閒事,又怎會替“靈魂教”帶來這些麻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教主不追究則已,否則黃珍妮就真要吃不完兜著走啦!
眼看客廳裡躺著四具屍體,頓使她心亂如麻起來,但她仍然極力保持著鎮定,冷靜地叫兩名大漢,先把宋福全等人的屍體弄回碼頭去,等她跟“靈魂教”取得聯絡後,再決定如何處置善後。
這時昏在車上的司機也清醒了,進來向黃珍妮報告被劫持的經過,然後協助兩名大漢,把四具屍體弄上了車。
他們剛把屍體用車載走,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黃珍妮忙不迭親自抓起電話接聽,果然正是那神秘教主打來的。
黃珍妮趕緊向對方報告說:“教主,我這裡又出了事情!”
大概對方問了句什麼,黃珍妮便迫不及待地,把接二連三發生的變故,在電話中作了個詳盡的報告。最後引咎自責地說:“這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使教主引起這麼多麻煩,我應該接受教主的處分!……是……是……什麼?……教主,我可不是故意呀,您怎麼能……教主!教主……”
對方顯然不容她分辯,已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黃珍妮沮然擱下了電話,臉色突然變得蒼自起來,站在一旁的女僕見狀,不禁暗自一驚,急問:“小姐,你,你怎麼啦?”
黃珍妮臉上毫無表情地說:“沒什麼……我忽然有點頭痛,替我倒杯酒……把酒瓶也帶來!”
“是!”女僕應了一聲,便走向酒櫥,取出還餘下大半瓶的白蘭地,並且帶了只高腳酒杯,送到黃珍妮面前,替她倒了滿滿一杯。
黃珍妮端起來就猛喝了一大口,忽說:“我有點餓了,你去替我買盒點心來吧!”隨即開啟手提包。取了張千元大鈔交給女僕。而她的目光卻停在包內,手絹蓋住的下面,赫然是支手槍。
女僕似已覺察出女主人的神色有異,但她不敢多問,接了鈔票就勿匆而去。
黃珍妮等那女僕一走,就把酒杯舉起一飲而盡,隨即從皮包裡取出那支手槍,向它默默點凝視起來。
然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