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元越澤長笑一聲:“沒錯,不過元某卻不是什麼邪帝,而是邪皇!”
“嘖嘖!這稱呼可比什麼邪帝,無影潛龍拉風多了!”
元越澤像個白痴似的,心裡得意洋洋地想道。
師妃暄與了空皆不語,似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難怪,施主的行事風格一直神鬼莫測,的確深具魔門風格。”
了空嘆道,神情中卻有著幾許說不清楚的怪異之色。
師妃暄望著元越澤,俏臉上的失望之色難掩,幽幽嘆息一聲:“剛剛公子那幾句修心修口的確讓人心折,恐怕也只是口不對心吧!”
元越澤大笑道:“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口裡說著一套,做起來又是另一套?”
師妃暄默默不語,似是告訴元越澤‘正是如此。’“正與邪,善與惡,一切皆在一念間。白道中有許多沽名釣譽的虛偽之輩,由於自己的私慾而做損人利己之事,卻偏偏要找一個正當的理由,請問他們到底是正道還是邪道呢?古往今來為皇者,口裡不停喊著為天下百姓,真正賢明的又有幾人?最終被權利腐化的還是佔了大多數吧!魔門有何不對?我們要爭取的不過是一個與白道平等的生存空間,不再受人白眼。”
元越澤聲色疾厲地道,他已經把自己當成魔門中人了。
了空與師妃暄面色尷尬起來,沒想到元越澤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
了空再喧一句佛號,低聲道:“但魔門自私自利,手上沾染無數無辜者的鮮血,這一點難道無錯嗎?”
“哼!”
婠婠突然嬌哼一聲,坐起身形,躍至元越澤身旁,挽著他的手臂坐下。眼神不善地瞪著了空。
“吵醒婠婠姐了,真是罪過。不知婠婠姐為何在元公子家中歇息?”
師妃暄淡淡問道。
剛剛聞聽元越澤說什麼邪皇,再聯想元越澤從前與婠婠的親熱舉動及他喜怒無常,全憑喜好的行事風格,師妃暄心中那個可怕的念頭越來越清晰:元越澤恐怕真的是魔門中人!
“奴家睡在相公房間裡,有何不妥?”
婠婠一臉正容地答道。
師妃暄及了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
“了空大師所說的確有道理,魔門過去所做所為的確是讓人不齒,但錯誤並不全在他們身上,當魔門被打壓到無法正常生存時,行事風格難免會過激。元某今日在這裡與兩位說清楚,今後魔門如何行事,你們會看到的。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請你們收斂一下你們的一貫作風,否則魔門真的暴亂,雙方都會損失慘重!”
元越澤不理婠婠在底下狠掐自己,嚴肅地對了空與師妃暄道,語氣重重落在‘一貫作風’上。
這冒牌的邪帝,噢不,是邪皇說起話來居然正氣凜然,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荒謬絕倫之感!
元越澤不待其他三人再接話,再次嘆道:“有些學佛之人口中吃齋唸佛,而其心裡卻無意向善,背地裡盡做出極不道德的事端來。元某以為,衡量判斷一個人是否真,善,美,僅僅從表面上觀察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是要透過現象看其本質。而且,還必須經過長時期地,持續性地觀察、磨練,才能真正說明他的實質與永恆。”
“施主所言亦不無道理,貧僧無話可說。”
了空內心泛起一種無法招架之感,低聲嘆道。
師妃暄亦是啞火,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正義之念第一次產生了動搖,雖極短時間內便恢復正常,可試圖反駁卻一時找不出什麼道理。
“魔門之事,請不要再談。說了這麼久,兩位為何遲遲不談到和氏璧?”
元越澤已不想再與他們鬥下去,直接問道。
師妃暄與了空進門後閉口不談來意,先後於幾個問題上與元越澤爭論,最終他們二人還是被元越澤迫得無法招架,師妃暄深吸一口氣道:“本來和氏璧並非公子所盜,但人人皆知寇仲,徐子陵與公子的關係,是以妃暄冒昧前來討要。”
元越澤信誓旦旦道:“和氏璧的確不在元某手中,更不是元某指使他二人去盜寶的。元某對天誓,如剛剛有半句假話,讓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師妃暄與了空皆愕然地望著元越澤,這種時代重誓言,元越澤一毒誓,比千百句解釋來得更實在。
“妃暄相信公子所言,以公子本事,自然不會不敢承認自己的作為。妃暄告辭了。師妃暄垂頭沉思半晌後道。
隨後元越澤親自送她二人出得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