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驚呼著跪倒在地上,而她的那些“徒子徒孫”們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我警告過你的。”羅平冷冷說道,接著伸手拔下了定在樓板上的切肉刀,轉身看著跪坐在那幾道符籙形成的“旋風刀陣”內部的半臉女人。
“看來我不給你留點念想,你是不會知錯了。”說完,手中的切肉刀再次擲出去。
我只看見一陣血光飛濺,切肉刀就再次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一縷鮮血從切肉刀沒入牆壁的部分流淌下來,就像是牆壁也被切出了血似的。
而半臉女人這個時候慘不忍睹。
她先是被切肉刀在肩膀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接著又整個身體跌到了“符籙陣”的外頭,那一圈符籙將她渾身上下幾乎刮成了血葫蘆,如果不是她事先用還能抬起來的那隻手擋住了脖頸,這個時候恐怕她已經被割喉而死了。
“殺了我……”倒在地上的半臉女人,那半邊面具已經被震裂,只是那半邊臉還是被披散的頭髮遮擋著,從側面看過去,我感覺她那半邊臉似乎有被燒灼的和痕跡,這也難怪她一直戴著這副面具了,這個時候,她大概是覺得自己跑不掉了,又或者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竟咬牙說出了這麼三個字。
“我不殺你。”羅平行了一個佛禮,這個傢伙果然是個假禿子,“我不殺生,不過,如果你再敢亂來,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我有的是。”
半臉女人掙扎了一陣子,起身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等等!”這個時候,羅平卻忽然又喊了一聲。
半臉女人回過頭來的片刻,羅平把一雙帶血的手掌扔了過去,說道:“拿著你小弟的東西,走吧。”
這一戰,徹底顛覆了我對羅平這個“佛門中人”的印象,這貨根本就是殺生成佛的。
而蘇穎也不再是什麼弱女子了,雖然說話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平時也總是一副很嫻靜的樣子。
當晚,洛乾坤他們很晚才回來,聽了我的敘述之後,洛乾坤皺了皺眉,說道:“劉洋的意思是……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可能……”
“我也只是說可能而已。”我說道,“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來解釋今天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洩密,首先,他們很難知道我們這裡什麼時候只有一個人在。他們不可能在周邊長期蹲守,我們這裡這幾個人都有道行,周圍出現了什麼異狀,很容易就會發現。屍字脈的人,渾身上下陰氣外溢,毫無收斂,他們這幫人,只要有一個人在附近,就算我不能察覺,你們也早就覺得不對了。”
“的確是這樣。”蕭玉兒這回倒是同意了我的看法,繼續說,“而且,根據劉洋所說,這幫屍字脈的傢伙,好像很熟悉洛前輩在這裡佈下的陣法,這一點,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洩露了破陣的法門。”
“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大於前者。”我說道,“他們不可能近距離研究這周圍的陣法佈置。”
“可是,你這麼說的話……”一旁的蘇穎說道,“豈不是等於再說,我們中間有內奸存在,你這麼說的話,我們每一個人大概都會感到困擾吧?人人自危,這樣真的好嗎?”
“防患於未然。”蕭玉兒正色說道,“這回劉洋倒是並沒有錯,畢竟之前連小安和劉宏先生這樣的人,都已經……”
“別說這個了。”我打斷了蕭玉兒的話,這種事,無論什麼時候提起,我心中都根本不能釋然。
但這個時候,洛乾坤卻開了口,說道:“劉洋,你剛才說,是誰通知你可能有人要對你動手的?”
“秦天展……”我顫聲說道。
我知道洛乾坤的意思。
先是小安,再是二叔,接下來,或許就真的是秦天展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想了想,說道:“的確是很奇怪。”
“沒錯,他一直不肯回來,又一直不肯向我們透出任何線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必要這麼做。”蕭玉兒說道,“而且,他如果不在這附近,他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你的。”
“但他會忽然告訴我這個也很詭異。”我說道,“如果說他只是想幫我的話,那好像說不過去,但如果是別有用心,那就沒必要告訴我了吧?讓我被暗殺就可以了,何必要……”
“那可不一定,每個人都會權衡一件事的利弊,去選擇最佳的方案。”洛乾坤忽然說道,“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說,你好好的活著和你死去都並不是最佳選擇。他們說不定想要借你做某些事,利用你來贏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