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那樣做了……乖,不哭了。”
我沒有回答他,我混亂的大腦已組織不了任何的話語來解釋我的行為,我惟有埋頭啜泣。
方凱文的唇刷過我的眉心輕落在我滴淚的眼睫上,他在輕吮著我的淚,削薄的唇追逐著淚痕向下吻去,直至我緊咬的唇邊。
他輕柔地含住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我緊繃的神經竟在他的擁吻中舒緩了。
他的手輕撫著我的背脊,試圖讓我僵硬的背放鬆,
“溫茜聽話,放鬆,試著放鬆自己……”
我僵硬的背脊漸漸柔軟,我蜷縮在方凱文的懷裡瑟瑟發抖,像一個急需溫暖的孩子。
我的身子一輕,方凱文已抱起我。
我驀然睜開我的眼睛,“你要帶我去哪裡?”
方凱文的目光溢滿溫情,竟讓我錯覺方才邪惡殘忍的他只是我的幻覺。
“溫茜,你困了,我送你去臥室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真的沉在一起,這時我才真切地感觸到我有多疲憊。
一個人佯裝堅強這麼多年,我的快樂都是在表演給別人看的。
我的悲傷永遠深埋在我的心裡,沒有人能瞭解我,也沒有人能安慰我,我只能一個人孤獨地去品味。
我的身子被輕放在大床上,方凱文輕躺在我身邊,我昏昏沉沉之間,一雙溫熱的手已撫上我的額頭為我輕緩地揉捏著……
很舒服,舒服得我直想叫他不要停下來……
我的意識迷離起來。
方凱文的十指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按摩,先是我的肩,再是我的胳膊,我的雙腿……
他的力度運用得很好,竟讓我舒服到極致,以至於我真的睡了過去。
那一晚,方凱文並沒有再碰我,他溫柔地抱著我,我在他的懷裡竟睡得極為安穩,一夜無夢。
清晨,我惺忪地醒來,方凱文已消失了蹤影,我望著一旁空白的床有些失落。
我下床拉開臥室的門,陣陣米香撲鼻而來,我的腳步微頓便向廚房走去。
果然,方凱文正在廚房裡忙碌著,依然是溫暖的背影,他的動作很輕柔,他在為我煎著荷包蛋。
我的心臟隨著吱吱的油響而迅速膨脹,莫名的酸楚充盈。
“你醒了?”方凱文關掉火,向我走來。
他打橫抱起我,“為什麼要光著腳,會涼出病的。”
方凱文把我抱坐在餐桌前,又為我拿過來一雙紫色的棉拖鞋為我穿上。
我的視線追逐著他的身影,他用心地佈置著餐桌,他低垂的眼風很長,清爽的臉白皙文雅,似乎他又回到從前那個讓我心動喜歡的男人。
我們頗為安靜地吃著早餐。
“溫茜,下班後我帶你去東郊泡溫泉,你需要徹底的放鬆。”
方凱文的嗓音又恢復以往的溫柔。
下班後?晚上我還要跟高朝趕去看劉德華,這時間重疊了,我想我還是對方凱文說實話的好,我不想再讓彼此的關係變得緊張而一觸即發。
“我下午好像去不了了,我答應高朝一起去聽劉德華的演唱會。”
難得的我的語氣也變得低緩輕柔。
方凱文的筷子頓了下,半晌,他的唇際上揚,
“嗯,我知道了,你們去吧。”
一個人能在蠻不講理與通情達理之間隨意轉換,這是不是需要超人的功力呢?
記憶中的方凱文有超好的忍耐力,我撞了齊櫻兩次未果,卻被方凱文直接找到學校,他當時雖然不是局長,卻是主抓教育的幹事。
我的老師曾苦口婆心的教導我,而這次他不再縱容我,直接賞了我一記耳光,他把我罵得狗血噴頭。
幾天後我在街心花園巧遇方凱文。
依然是在傍晚,一幫半大的孩子正圍著我說週末盤山路賭錢飆車的事情。
那次的錢壓得很大,基垣中學的學姐直接單挑我。
大夥問我去不去,我歪頭點燃一根菸含進嘴裡,
“去,幹嘛不去,有人送錢給我,我為什麼不要。”
大家一聽興奮了,如果我贏了,那麼我們那一週的日子都能過得舒坦些,痛快花錢的玩樂誰都稀罕。
“哎,那邊椅子上的男人一直在看著我們,你們認識他?”一個學妹好奇地問著。
我轉頭望了過去,我的眼眸頓時眯起,竟然是方凱文,他應該是出來遛彎的,身上穿著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