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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財產。

結婚辦酒那天我的表現很不好,整晚都在和兄弟們喝酒,或者陪老媽說話,等陳文賢讓我去親戚朋友那邊敬酒的時候,我已差不多喝醉了,這讓陳文賢很沒面子,幸好親戚朋友和村幹部們對我挺有好感,認為我不是個花天酒地的男人,月萍找到了好歸宿,云云。才算脫離危險,陳文賢沒有當眾責難我。

當晚洞房花燭,我的酒勁揮發了一大半,已經能享受丈夫的合法權益,於是我興致勃勃地和月萍上了床,正要脫她的衣服,她卻搖頭說:不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問: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月萍說:數紅包。

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於是就和月萍在床上數紅包。

這是我見過的最大數目的紅包,足有二十八萬人民幣。幸福村不愧為本市首富村,村民們送的紅包最少也有三千塊,一般都是五千左右,多的有八千。相比之下我的親戚朋友實在寒酸,親戚一般只送六百,哥們送一千。

我強行壓制心裡的喜悅,說:數目挺多的,呵呵,呵呵。

月萍一邊記錄送紅包的人名和數目,一邊把這些錢分成三份,說:二十五萬給我父母,兩萬給你父母,一萬是你的。

我愣了半晌,說:這個……什麼意思?

月萍說:這二十五萬是親戚朋友和村裡鄰居送的,將來人家結婚了要送回去,還是讓爸媽保管最好,這兩萬是你家親戚朋友送的,讓你媽保管,這一萬是你那些兄弟送的,你留著吧。

我還是接受不了,二十八萬金額壓縮成一萬,令我特別失望,說:咱不能這麼算,親戚朋友送咱們紅包,以後咱們自己還,不用給你爸媽保管,你看……能不能……呵呵……

月萍搖頭說:不行,這是早就說好的,明早我就把錢交給爸媽,你收好三萬塊,快睡吧。

我見她態度堅決,只好停止打這筆錢的主意,改為打她的主意,說:好的,咱們脫衣服。

月萍又搖頭說:不行,你身上滿是酒味,今天累了,明天再說。

我說: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它有特殊意義,來來來,我給你脫……

月萍十分嚴肅地說: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被一個醉鬼奪去,請你配合。

這樣啊……唉,看在第一次的份上,我就不強迫你了。於是我只好倒頭大睡。

第二天終於迎來盼望已久的時刻,多麼新奇的經歷,月萍比誰都簡單,我的第三個“月”居然簡單得像一張白紙。

我在她身上親吻撫弄的時候,她說:不舒服……

我和她裸裎相對箭在弦上的時候,她說:不舒服,你下來……

我仰面躺下,看著她在我身上生澀而又堅決地動來動去,好像即將英勇就義的女烈士,我的身體就是她的墳墓。

於是我慢慢教導,告訴她怎樣才是正確的、怎樣是難受的,我讓她深刻體會“曲徑通幽”的含義,還有“漸入佳境”的含義,以及所謂的“靈肉交融”。

月萍沒有聽從我的建議,她是個很固執的女孩,或者說是個很自我的女孩,她心裡早已給自己編排了程式,不允許我指手畫腳。

她深吸一口氣,坐上我的身子,神秘的眼睛陡然變得單純清明,然後狠狠坐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章 兩個世界(下)

當她用一種比她身子更沉重的方式在我身上起伏的時候,我腦海裡驀地浮現出月琴和月秋的影子。

我突然明白了三個“月”的共同點,雖然有點牽強,可是對我來說,這也是一種奇妙的巧合。

我有過很多女人,有的很羞澀,有的很性感,有的很風騷,有的很溫柔,我總是很輕易地征服她們,又很無奈地被她們拋棄,化為一個簡單的詞彙,就是“主動征服”。

三個“月”和她們之所以不同,就是這種態度和方式的互換,月琴主動出擊,在發洪水的夏日某一天奪走我的第一次,月秋主動出擊,在喝醉酒的秋日某一夜拉我上床,今天月萍照樣主動出擊,在新婚第二天含淚忍痛和我行使夫妻之實。對我而言也可以歸結為一個簡單的詞彙,就是“被動接受”。

前兩次被動接受使我擁有兩個座標級女人劉月琴和楊月秋,那麼今天我再次被動接受,是否意味著我有了第三個座標級女人——此刻正在哭著挺動的妻子陳月萍?

月萍是個令我無法看透的女人,她身上有太多不正常不合理的因素,我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性格究竟算哪一類,是溫柔、是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