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緩過勁來,剛想從地面上爬起來,手腕上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手掌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無力,手中一直緊握著的水果刀“嘡啷”一聲掉在地上。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們苦苦圍追堵截的小偷竟然被一個女人……哦,不,是一個女孩兒給拿下了。雖然她個子高高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挺強大的。但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上去纖瘦柔弱的女孩兒,身體裡竟然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嘶!疼……疼!”直到小偷承受不住手腕上的疼痛,痛撥出聲,人們這才回過神來。兩名安保人員連忙上前,想把躺在地上的小偷從地上拽起來。可是看見沈雁初碾在小偷手腕上的那隻潔白的平底鞋犯了難。“這位姑娘,謝謝你幫我們抓到他。你看……能不能先讓他起來,我們好送他去派/出所。”其中一名安保人員笑眯眯地跟沈雁初打著商量。“他撞到我了。”沈雁初眼瞼微垂,看著一直哀嚎呻/吟的小偷,淡淡地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平穩和緩,聽不出絲毫的情緒,給人一種慵媚疏散的感覺。其他人聽到她的話,全都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你不想道歉?”沈雁初沒有在意別人的反應,看著小偷的那雙柳葉般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深邃中透著一絲涼意。小偷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也顧不上回想自己究竟有沒有撞到對方了,連忙開口。“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撞你。嘶!疼……”沈雁初點了點頭,把鞋子從對方那隻已經充血的手腕上移開。不再理會周圍的人,朝著行李箱走去。“姑娘,等一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擋在沈雁初面前,是錢包的主人。“有事?”沈雁初停下腳步,垂眸看著擋在面前的女人,表情很淡。“剛剛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的錢包就追不回來了。”錢包主人一臉感激地說道。“我抓他,不是為了追回你的錢包,而是因為他撞了我而沒有道歉。”沈雁初將垂落下來的一縷髮絲別在耳後,淡淡地開口。“所以,不用跟我道謝。”她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錢包主人的反應,越過對方離開。沈雁初走到行李箱處,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中等身高,體型偏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那人見沈雁初拉著行李箱離開,臉上掛著的笑容變了變,繼而又恢復成剛才禮貌性的笑容。整個過程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迅速得彷彿只是錯覺一般。“小姐,我是星輝娛樂的一名經紀人,我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是我苦苦尋找很久的人。你有沒有興趣進入娛樂圈,我保證可以將你打造成一個冉冉升起的巨星。”那人一邊跟在沈雁初身邊,一邊說明自己的意圖。“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他從名片夾裡抽出一張,遞到沈雁初面前。沈雁初停下腳步,目光從面前的名片上面緩緩移向對方,烈焰紅唇勾了勾。“你覺得如果我想成為巨星的話,需要用你來打造嗎?”女孩兒的眼睛像柳葉一般細長,又似丹鳳般魅惑誘人。襯著一雙水彎眉,猶如一眼望不穿的碧波盪漾,澄澈而又幽深。她說完這句話,不待對方回應,繼續向前走去。深栗色的波浪長髮映襯著明媚的日光,泛起絲絲光澤,彷彿一圈圈漣漪沐浴著陽光緩緩盪漾開來。男人看著沈雁初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彷彿慢鏡頭一般漸漸散去。他舔了舔嘴唇,原本真誠的目光染上了一層晦澀不明。三輛紅色的消防車駛入車庫。二十餘名消防戰士從車上下來。跟以往的每次出警回來不一樣,他們的臉上全都乾乾淨淨的,幾乎看不到一丁點兒的灰塵。“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這炒菜油鍋裡著火,你直接拿鍋蓋蓋上,關掉天然氣閥門不就得了嗎?高中就學過的知識,竟然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指導員王兆平把頭盔摘下來,抬手擼了一把頭髮,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路城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拍了拍王兆平的肩膀。“行了,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以後肯定還會發生。”他沒有告訴對方,這樣簡單的常識,小學就已經教過了。路城的身上穿著黑色的消防服,依稀辨別得出健碩有力的身材,猶如一棵蒼翠蔥鬱的勁松。五官端正立體,面部輪廓深刻。尤其是那雙眼睛,分明是最常見的琥珀色,卻透著一絲別樣的味道。就像是不見一絲星光的漆黑夜空,幽暗,深邃。又像是一潭水波不興的湖水,安靜,澄澈。包裹在黑色戰鬥服下的軀體裡傳遞出一絲獨特的味道。禁慾的氣息。讓人想要犯罪的味道。“我也知道這種情況發生過不止一次,但你得承認,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別說是咱們特勤中隊了,就是其他的支隊、中隊也肯定沒遇到過。”王兆平一邊指著停在車庫裡的消防車,一邊對著路城說道。“你說說,扣鍋蓋就能解決的事情,卻響了兩次警鈴,出動了三輛消防車,二十一名消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