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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圍堵縣衙的事。下官看那處置是極其妥當的,然而。這等邪教卻姑息不得,一旦任其坐大,輕則敗壞法紀,重則亂一地治安※以,下官想請相公旨意,設法平了這明尊邪教!”

高俅越聽越覺得詫異,若不是知道蔡薿安分守己並未派人打探外頭的事,他幾乎要認為有人洩露了風聲。能夠在成百上千的公文中翻到這一條,蔡薿地心思不可謂不縝密,可是。這個人和蔡京來往過於密切了,是該用還是不該用?用有用的打算,不用有防備的打算,再這麼閒置恐怕就不適合了。

他擺手示意蔡薿坐下,這才笑著問道:“那麼,依文饒的看法,此事該當如何?”

蔡薿受寵若驚地欠身謝了,這才斜簽著身子坐了下來:“相公明鑑,依照以前的例子。不外乎是撫和剿兩個字罷了。下官這些天問過衙門的幾個官差,他們都說明尊教如今在東南勢力極大,倘若單單用一個剿字,恐怕會激起民變,所以,安撫和清剿並用方才是上上之策。對於內中圖謀不軌的高層,則需用雷霆萬鈞之勢將其一舉剿滅,而對於那些低層教徒,官府不妨用安撫之策徐徐圖之,以教化為主。”

說到這裡,他偷眼覷看了一下高俅的臉色,見看不出什麼端倪,心中不由有些失望。沉吟片刻,他最終咬咬牙道:“東南乃朝廷糧倉,相公初來乍到,想必是希望政事和平,不願意鬧得滿城風雨。明尊教教徒極多,倘若在滅了其高層之後選穩妥地人充當傀儡,則”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把這麼一個邪教牢牢掌控在手中?”不待蔡薿說完,高俅便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地反問道,“文饒乃是本科狀元,應當知道此事輕重,要是傳到別人耳中,我豈能受得了那御史的彈劾?你出此下策,豈不是要陷本官於不忠?”

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帶著重若萬鈞的力道,若不是蔡薿早已打點好了腹稿,此時便幾乎被那凌厲的氣勢逼得透不過氣來。

他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深深一揖道:“若是旁人安撫東南,下官萬萬不敢有此提議,但相公乃是純臣,就是掌控了這個邪教,也必定是為聖上分憂,豈可和那些因私忘公的小人相比?其實這與朝廷招安並無不同,只是以往招安的大多是大頭目,難以惠及更多,相公此舉卻是為了那些信教的廣大民眾著想。再者,相公又不用親自出面,只需在明尊教換了高層之後做出一點姿態,以此來換取江南平安,這不是最大地慈悲心腸?”

即使對蔡薿地人品非常懷疑,但是,高俅卻不得不承認,此人當真是舌燦蓮花,縱使是蘇秦張儀在世,也未必能夠辯得過。然而,這樣一個人,若是沒有投名狀,自己是萬萬難以信得過的。想來想去,他突然有了一個最好的主意。自己不是一直髮愁事成之後沒有一個正當地名義麼,何妨讓蔡薿這個安撫司參議親自出馬?

“好,好!”他點頭讚了兩聲,隨即起身走到了蔡薿跟前,面帶讚許地拍了拍蔡薿的肩膀,“能夠設身處地想出如此計策,不愧你苦讀多年聖賢書!文饒,我大宋對於狀元始終和對其他進士不同,你自己多多用心,將來的前途必定坦蕩!”

費盡心機的一番說詞換來了這樣一番話,蔡薿出門的時候不由有些興奮。自從其他進士全都分發各縣任縣尉,他一個人擔任安撫司參議之後,他起先還認為高俅是因為他是狀元而另外安排,到後來卻隱隱覺得自己受了閒置,所以很自然地在給蔡京寫信時流露一二,誰知蔡京竟然在回信的時候隻字不提。由此他敏銳地感到,要是不能有所突破,這次處心積慮的江南之行恐怕就白費了。要是這一次高俅能夠照他的話去做,成功了則他有參贊之功,縱使事敗,他也等於幫蔡京抓到了對方的一個把柄,竟是左右逢源。

蔡薿走後沒多久,廳堂內的高俅便叫來了高升,鄭重其事地囑咐了他一番。事到如今,蔡薿怎麼打算都不打緊,因為,他自己這裡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是,一想到趙鼎和李綱都對女真使節一事一無所知,他就感到一陣不放心,因此思量再三不得不再派個人過去。那兩個都是正人君子,雖說燕青是打著自己旗號,但畢竟用地都是私人,如果不分說清楚,讓他們心中種下芥蒂,對於將來沒有任何好處。

末了,他又吩咐道:“高升,你跟了我多年,又讀過書,應當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李伯紀和趙元鎮都是將來要大用的人,如何說才能避免他們的疑心,你應當知道。總而言之,讓他們把精神都集中到那個鮑臨身上,儘量避免讓他們覺察到這邊的舉動,明白嗎?”

“相公放心,小人省得!”

高升恭恭敬敬地下拜叩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