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震了個粉碎,而後滾滾巨力洶湧而來,如同是泰山壓頂似的,結結實實的捂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生生從雲端打落在地,嘭的一聲,碾壓在山地之上。 雖說陳長生此時乃是元神之體,不過被猛拍了這一記,依舊是渾身疼痛欲裂,凝實的元神此時也宛如要當場崩潰一般,一驚之下,陳長生只得將滿腔的怒火強壓下來,雖被壓在掌下卻也趁機使出了土遁之術,光芒一閃,已經遠遠遁去。
哼。”那青衣人怒哼一聲,冷冷道:“在我眼前,還想逃走嗎?”手指捏了個法訣,就要彈出。
“且慢。”一旁沉默不語的白衣人此時伸手將其攔住,慢悠悠地道:“莫要忘了四界湖的規矩,方才道友迴護弟子,含怒出手,貧道可以視而不見,若是再要趕盡殺絕,說不得就要得罪了。”
“你”青衣人眼眸一寒。看了白衣人一眼,沉吟片刻後最終是將凝聚成形的法訣散去了。
“弟子去將他殺了。”清空子不知道這白衣人是誰,不過見師父對他似是也有忌憚,遂主動請纓。
“你既修成了元嬰,也是不能再插手修真界的事務了。”那白衣人擺了擺手,伸手一招,隱在四周迷霧之中的十二道都天魔神旗已經飛入了他的袍袖之中,笑吟吟地道:“此物害了貴派不少的門徒,甚是不詳,想必你們也不會要的,正好就便宜我了,可好?”
青衣人瞥了他一雙 心中不齒他這種趁火打劫,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行徑,卻也不好拒絕,點了點頭笑道:“道友喜歡,只管拿走便是 ”
“如此就多謝了。”白衣人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四周道:“既然接到了你的徒弟,咱們也該回轉四界湖了,若是在外面逗留的太久,回去了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青衣人聽他這麼說,心裡恨得牙根子癢癢,只是規矩擺在心頭。他也沒轍,遙望著滄溟讓 的方向,輕嘆一聲道:“徒兒,繼任掌門可選好了?”
“回師父,選定了。”
“如此便好,隨我二人一同走吧。”說著將手一揮,光芒一閃,帶著清空子已經朝著南方電射而去。
白衣人看了一眼陳長生遠遁的方向。吧順了下嘴,隨後也緊追著青衣人而去。
陳長生此時並不知曉那青衣人因被同伴阻攔,並沒追殺而來,因此心念頻閃,一直遁出了千里之遙後方才停了下來,眼見那青衣人並沒追來。陳長生心裡方才是稍稍的鬆了口氣,繼而又一陣疑惑。
自己幾乎屠殺了壁水派半數以上的弟子。更是險些連清空子都給幹掉。那個青衣人卻為何會放過自己呢,總不至於是他寬厚仁慈,打算懲大誡便既往不咎了吧。
不會。
陳長生隨即就覺得絕不可能,當時自己雖只和那青衣人對視了一眼。不過他雙眸之中的滴天殺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若說他會就此作罷,陳長生死都不會相信。若非如此,那必定是被什麼人或是什麼事給絆住了腿腳,以至於有心追殺自己也是不能。
想來想去,陳長生便想到了那個身著白衣只是方才匆匆瞥,陳長生此時再想,蠻是想不起來竟是長的什麼樣子,更加不知來歷。就算是想要報恩也是找不到門路。
罷了,多想這些有什麼用,來日方長,只要我不死,總有再見他之時。 陳長生將心思放下,本想去尋老鬼。乘著流光梭遠走高飛,可是此時心神一鬆,只覺得元神一陣恍惚,竟是隨時都要潰散的樣子。
一驚之下,陳長生正要找個僻靜的所在調養元神,就聽到耳邊傳來老鬼的聲音:“陳小子,到底還是得我來救你。”
流光梭已經飄到了近前,一道光芒投射下來,將陳長生籠罩其中,吸入了流光梭內。
此時的陳長生元神恍惚,也顧不得跟老鬼多說什麼,一進流光梭中便喚出了山河圖閃入了其中,徑直飄到鬼面血靈桃樹之下的肉身之內。方才輕輕出了一口氣,竟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只是陳長生此時卻也不敢放鬆,有了肉身滋養,雖說元神不至於一時崩潰,但是若是放任不管,最終也會折損不少的道行,手指一探,從一直椅在肉身一側的須彌袋子之中取出了先前靜雲思所送的丹藥,取出一粒吞入肚中。
隨後十指格動。結起了個印訣,眼瞼低垂,再次入安。
山河圖和他命魂息息相關,此時他的元神受傷,就連止 河圖中也是震盪不已,圖中靜雲思等眾人不知出了何事,一直都在暗暗替他擔憂。
而他一進山河圖中,頓時便被眾人察覺到了,又見他不和眾人照面就徑直上了坐忘峰,心中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