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洪水之中逃遁而走。
“尊主,怎麼辦?”蘇蘇輕聲問了一句。
“撞過去。”陳長生面色平靜的說道,宛如擋在面前的不過是幾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碾死便了。
蘇蘇手指凌空划動,流光梭上光芒綻放,不閃不避,徑直就朝著人堆最厚的地方衝了過去。
流光梭閃現之時,早有在外圍遊戈的玄武宗弟子見到,只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發聲示警,這流光梭就如同是發了狂的兇獸一般橫衝直撞過來。
啪啪啪啪啪啪。
脆響聲連綿不絕,那是擋在流光梭之前的玄武宗弟子被當場撞的骨斷筋折、支離破碎時發出的聲音。
一團團腥紅的血霧瀰漫開來,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首如同破布娃娃似的被拋飛上天,殘骨碎肉四處橫飛。
在流光梭兇猛無倫,迅疾無比的衝撞之下,個人的護身法術再怎麼高深也是無用,即便是妄圖阻擋,也終究是如同螳臂當車一般,被當場碾壓的粉碎。
轉瞬之間,流光梭已然破開了外層的層層陣勢,硬生生的闖入了內圈之中,陳長生便在炫光鏡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如貓戲老鼠似的蹂躪著困在陣中,動彈不得的琉璃,她一次彈動手指,都有一簇冰箭呼嘯而出,將琉璃身上五彩斑瀾的鱗甲打的傷痕密佈,鮮血噴濺。
“江淼!”陳長生一見此人,雙目盡赤,不僅僅是因為引待琉璃,更是因為她是宋河和淡志榮的師父,更是窟一洲師父逼得不得不叛出五行宗的罪魁禍首。
“尊主”蘇集見他殺機已動,本想勸阻。
不過陳長生卻是猛的一擺手道:“不要說了,我誓殺此人。”說著閃身從流光梭中彈身而出。
恰巧就聽到江淼正陰笑道:“可肯臣服於我。”
“江淼,我的人你也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陳長生冷哼一聲,宛如壓根就沒看到四周虎視眈眈的玄武宗七派的一干修士一般,右手一招,五色大手驟然出現,朝著江淼鋪頭蓋臉的抓了過去。
“陳長生
江淼也是一愣,方才她一心想著降服這條難得一見的五彩錦鯉,根本就沒留意四周的動靜,此時方才看到陳長生正站在自己對面不足百丈處。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江淼的兩個得意弟子盡數死在陳長生的手中,不僅讓她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更是狠狠的抽了碧水派一個嘴巴子,江淼焉能不把陳長生恨得骨頭髮癢,此時一見到他。連話都懶得多說,一揮手,一團水霧憑空而現,瞬間將陳長生籠罩其中。
陳長生方一愣神時,四周一寒,霧氣瞬息間凝聚成了無敏銳利如刀的冰錐漫卷開來,繞著他盤旋飛舞,打在他的護身靈光上嚓然作響。
儘管恨不得親手殺了江淼,不過單憑這一手,陳長生也不得不暗贊她女人在水行法術上的造詣絕非自己能比,以水化冰,他自信也能辦到,可是如她這般不動聲色,瞬息而成,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那就不行了,若沒有對水行法術數十年的浸淫、體悟,再加上一些天賦,想都別想。
贊歸贊,陳長生殺她之心卻是絲毫未減,手指彈動,嘭然作響,一從從的烈焰爆燃而起,瞬息間將繞身的冰錐蒸騰一空。
隨後眯著眼看了看閃避開五色大手一抓的江淼,冷笑道:“你跑的了嗎?”
話音方出,心念一動,寶瓶已經祭出,七彩光輝閃爍,智慧之光電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早早就被陳長生靈識鎖定的江淼身上,將其命魂定住,使其寸步難行。
“死吧。”
當陳長生牙縫之中擠出兩個冰寒徹骨的字時,五色大手再次當頭抓落。
“休傷我江師妹。”怒喝聲中,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朝著陳長生攢刺而來,顯然對方是存了圍魏救趙的打算。
只是陳長生這口怒氣埋在心中已經太久了,此時好不容易趁著江淼冷不防,以智慧之光將其定住,變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陳長生又豈會錯失了這個大好的機緣。
“滾舁。”
陳長生怒喝一聲,流光梭一閃而至,轟隆一聲,將這道劍光遠遠的撞了開來。
卑巴。
五色大手捏緊,江淼當場被捏了個稀爛。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毫光從指縫之中飛遁而出,朝著方才劍光來處飛去。
“李師兄救我。”江淼尖細而惶恐的聲音從毫光中傳來。
“想跑?”
陳長生嗤然冷笑,心念一動,殘月戒指上光芒一閃,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