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心想要嫁給大公子的。後來世子被尋回來後,那侯府的老太太有意讓她嫁給世子,想來她心裡更向著大公子一些,所以才出了這等事的。嫂子才剛說,這是那些賊人做下的,可我倒覺得未必。那賊人無非是為了求財,且還因此傷了人命,這時候逃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做下那樣的事。外面都說,不定是她自己做下的,為的就是逼著大公子收了她呢。”
“不可能吧!”宋三兒道:“且不說私奔為妾,事情鬧成這樣,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這肯定不是她的本意,不定是有人陷害於她呢。”
雷寅雙:“……”
宋二冷笑道:“我倒信她能做出這種事來的。只怕她的原計劃並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哪裡出了錯才鬧成如今這種模樣。上個月的時候,李嬌嬌家裡請酒,她也去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她找著機會想往外院裡鑽的,要不是嬌嬌一直盯著她,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呢,把嬌嬌惱得什麼似的。她出了事沒什麼打緊,李家可還要名聲呢!”
宋二這般說時,雷寅雙不禁看著宋二一陣眨眼。要說起來,她之所以看不上宋二,就是因為宋二的功利心太重。之前因為覺得李健有前途,她曾有意要勾引過李健的,後來又覺得李健配不上她的官家出身而疏遠了他。再後來李健和江葦青在良山書院出名後,她曾又找著機會往二人身邊湊。可即便如此,她到底仍保持著女兒家的矜持,除了於正常的場合裡找著機會表現自己之外,倒從不曾像程十二那樣對人耍弄陰謀或者幹出下藥這種沒底線的事來。
這般想著,雷寅雙忽然就覺得,宋二為人雖不討喜,也不是全然沒有可取之處的。
只聽宋二又嘆道,“大公子也是可憐,到底還是被她給算計了。收吧,對江大奶奶沒個交待;不收吧,等於是逼著這程十二去死。”
“哼,”雷寅雙立時冷哼一聲,道:“怎見得江大就是無辜的?!不定裡面還藏著什麼汙穢事呢!”
宋三兒一聽就笑了,道:“那你給編編。”
以往雷寅雙就常根據聽來的八卦編一些所謂的“幕後故事”的,因此她笑道:“這有很多可能啊,比如,江大曾經答應過程十二什麼,程十二這是在報復他的始亂終棄;或者江大和程十二都做過什麼對不起某人的事,所以某人才如此報復著他倆;再或者……”
三姐聽她總用著“報復”一詞,生怕那聰明的宋三兒看出端倪來,趕緊捂著耳朵道:“行了行了,這是什麼好事呢,竟還說到我面前來。”
一句話,卻是叫三個女孩兒才想起來,如今三姐的肚子裡可還有個寶寶呢,再聽不得這些汙穢事的。於是三人趕緊丟了那不合時宜的話題,圍著三姐又是一陣說笑。
雷寅雙帶著三姐的喜訊回到家時,花姐才剛回來。她嘰嘰喳喳地說著三姐的好訊息,因此也就沒注意到,花姐的臉色很有些不對。
雷寅雙道:“我在想,我要給我那小外甥送些什麼禮物。”又道,“小兔主意多,偏他出城去了,不然倒可以問一問他的主意。”
說到江葦青,她才想起太后召見的事,又問著花姐:“宮裡找你什麼事?”
花姐的眉頭動了動,那已經到了嘴邊上的話,到底還是給嚥了回去,對雷寅雙笑道:“太后打算在上曲江開個賞春宴,叫你們這些女孩子們都去呢。”
“好呀好呀!”雷寅雙一聽便拍著巴掌一陣叫好,道:“如今□□正好,我原就想找著機會出城去踏青的,能有這個機會游上曲江就更好了。”又問道,“什麼時候?到時候小兔臉上的傷應該也就好了吧。”
見她三句話不離江葦青,花姐硬是扯著唇角笑了笑,那噎在喉間的話,如一根魚刺般,既吐不出,又吞不下。
直到晚間,雷爹下衙回來,花姐那梗在喉間的話才終於得以一吐而盡。
卻原來,太后找花姐過去,說的話總結起來只三條。
其一:江葦青到了結親的年紀了,太后看中臨安長公主的夫家,那寧國公的孫女馬鈴兒,認為她出生名門,知情達理,又乖巧懂事,正是江葦青的良配。因他們夫婦於江葦青也有一段養育之恩,所以她想問一問他們的看法。
其二:雷寅雙也十五了,正是該選婿的年紀,雷家有何打算?要不要她這個老太婆幫忙牽線?
其三:她孃家有個侄孫不錯,跟雷寅雙年紀相當,可於賞春宴時,兩家相看相看,到時候她要討杯媒人酒喝的……
“你說,”花姐撐著下巴一陣皺眉,“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雷爹沒吱聲兒,只默默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