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上,而小兒子只是衣著有些凌亂,似乎陷入偏執的只盯著阮綿綿,完全沒注意到這群走進來的人。
從動作的軌跡來看顯然白展機的衣服是被硬生生剝開的。色·誘——誘殺?常年遊走於各種危險邊緣線上,白霄顯然將這一切連成了一條無懈可擊的解釋,如果他再晚一步,是不是面對的就是兒子的屍體!?
他烏黑的眼眸積聚著一股黑色氣流,冰的讓人寒顫,繃著臉走到臥室的單人沙發上,並沒有阻止白言郞的行為。
一個被受制於人,還需要被父親所救的繼承人,有何用?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
“咔!”在阮綿綿的心理暗示下,白言郞扣動了扳機。
就是這一刻!
翻身將白言郞翻轉至自己身下,那把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阮綿綿手中,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阮綿綿緩緩貼近白言郞,墨黑色的眼眸流過銀白色的詭異流光,傳達著一個資訊:清醒過來!
所有動作都流暢的像是一場華麗的表演,毫不拖泥帶水,即使是白霄也驚詫了一番,白展機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
空茫的眼睛逐漸匯聚起焦距來,當白言郞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體上方似笑非笑的阮綿綿時,他驚恐的環顧了下四周,當見到沙發上的白霄,臉色煞白。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但還不等白言郞弄清楚面前的情況,白霄就緩緩開口了,說了從進門到現在的第一句話:“帶他回去。”
用的是“帶”,而不是“送”,一字之差,但意義卻是不同的,說明此刻白霄的心情並不好,也沒了認兒子的儀式,連自己哥哥都不放過的孩子,就算認回來也沒有足夠的心胸,掩去心中的失落,探究意味凝視著阮綿綿,幽黯的眼神幾度變換。
被白霄盯得渾身不自在,阮綿綿狀似泰然自若的回視,那眼神怎麼都和之前的白展機一樣,有些傲氣猥瑣的眼神中帶著天生怯懦,當然阮綿綿是無法想象 ;“我是你的爸爸,兒子!”“爸爸,我總算找到你了!”之類的感人畫面,只要這畫面放上白霄或者白言郞的腦袋,他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阮綿綿緊張的頭腦發暈,白霄的氣勢過於強悍,他總算知道了以前有人形容的“王霸之氣”“虎軀一震,跪倒一片”的詭異場景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了。
但這緊張的氣場卻一絲都不影響阮綿綿的殺手氣質發揮,表面鎮定自若,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從白言郞那裡奪來的手槍,邊暗暗嘲諷的對被拖出去的白言郞展開純潔無害的微笑,對方被氣岔過去卻拿他沒辦法。
但是,這看似平靜的一切終止在“咔嚓”的關門聲下。
門被關上了!
這沒什麼,門總是要關的,不然怎麼辦事?
但屋裡沒人了!
不對,還有人。
只有阮綿綿,白霄兩人!
阮綿綿覺得,他的確改變了原本白展機的命運,但是事情卻向不知名的地方發展。
白霄不動,也不說話,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微闔雙眼,一手扣著自己的大腿,悠閒自若。這麼望過去,那神態竟像一副秋冬的水墨畫一般,透著冰冷的寒涼。雖然完全沒有望向阮綿綿,但他就是覺得白霄在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頂不過壓力就先露出破綻,若是之前的白展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精神壓迫的,單單是平日裡對白霄的懼怕就足以讓他一股腦兒的翻倒而出,雖然他苦苦撐著,但心底卻越來越慌亂。
阮綿綿不知道事態怎麼會演變成父子沉默無言,他試探的詢問《禁·書》,“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是他兒子嗎,問我幹嘛!”《禁·書》沒好氣的回道,看戲還沒看過癮呢!
“白展機才是他兒子!我可不是!”呸呸,誰倒了八輩子黴攤上這麼個陰暗深沉的父親啊!
“他是你前世的爹~也算半個爹~~再說了,這白霄可不是gay,不會吃了你,他現在頂多是懷疑為什麼廢柴突然突變成了superman而已~” ;《禁·書》一語道破關鍵點。
“你知道什麼!?”作為一個純正的彎男,阮綿綿的思維頻率自然是不同的,“每個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前,都以為自己愛的是女人!你怎麼就肯定他對男人沒意思~~~孤男寡男的,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了,不就*了嗎!!”
阮綿綿正氣凌然,他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