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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碧鴛樓,二樓雅室,初蘭、王綽對坐飲酒。

初蘭道:“這幾日夫人請本宮嚐遍商澤美食,實在是破費,今日本宮就借這碧鴛樓的酒,謝過夫人了。”

王綽道:“公主嚴重了,民婦理應盡地主之宜。”

初蘭道:“來啊,上酒。”

話音未落,只見從屋外進來兩個人,一為畫眉,另一個便是初蘭當日救下的少年,名喚冬青的。

臨來商澤前,初蘭交代了凌天兩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查一查這個冬青。很快便有了訊息。原來這冬青自幼便是王綽家的奴才,王綽比他大五歲,兩人勉強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後來因著母親之命,王綽與盧秉義成親,如今已有四、五年了。王綽一直對冬青有意,原是打算成親後納了他做小,卻一直被盧秉義壓制著。前些日子王綽又提此事,盧秉義自是不幹,一怒之下將冬青趕出了府。王綽懼內,敢怒不敢言。盧秉義卻還不甘心,一路派人追著冬青,雖說並無意真的取他性命,但也是容不得他繼續留在商澤了,可巧就讓她給撞上了。

得知內情後,初蘭不禁喜上心頭。這王綽為商澤首富,盧秉義為商澤郡守,商澤豪門大戶都看著他們夫婦的動作行事,所謂擒賊先擒王,而這冬青便正是老天賜給她的擒賊利器。

冬青王綽見了對方都是一驚,卻也不敢相認。

初蘭抬手,示意二人倒酒,畫眉自過來伺候初蘭,那冬青只好過去伺候王綽,卻也不敢抬頭,只將酒添滿,便忙隨畫眉敬退出屋了。

自冬青進屋,王綽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他,直到目送他出屋,連眼珠兒都沒錯一下。

初蘭在旁不做聲,只靜靜的看著王綽的神情,此時方開口打趣道:“怎麼,夫人對本宮的奴才感興趣?”

王綽方覺失禮,忙轉過頭,收回目光,連聲道:“不敢,不敢。”

初蘭道:“哎,這有什麼,這孩子長得倒是俊俏,人也是乖巧,難怪夫人會留意。”

王綽略有些尷尬的笑笑,應和道:“公主身邊的人自是不凡,全是公主調/教有方。”

初蘭道:“這倒也不是,這青兒原是本宮撿來的。前些日子來商澤的路上,本宮見他昏倒在路邊,一時不忍,便救下了。待他醒了又說不出是哪戶人家的,正巧本宮此次出門沒帶什麼隨從,身邊缺人手,就暫時將他留在身邊用著,這小子倒也是乖巧可心。或是合該他與本宮有緣吧,本宮想著等過些日子回京也帶了他回去,收在府中做個打雜的小廝,也算是給他個歸宿了。”

“公主要帶他走?”王綽乍聽此言,脫口而出。

“怎麼,有何不可?”初蘭明知故問道。

王綽直見這話是不得不說了,只壯了膽子道:“不瞞公主,這冬青原是民婦家裡的下人,因些個誤會被趕了出去,不想是被公主救了,民婦實在是感激不盡。民婦想……公主能不能……把他賜還給民婦。”

初蘭忽然拉下臉來,冷語道:“夫人,按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倘真是您府上之人,本宮自不能強要。可夫人才已說了,這青兒已經被趕了出來,那便再不能說是貴府之人了。本宮府裡雖不缺人使喚,但如今他到底也算是本宮的奴才,斷沒有再賜到別人家做奴才的道理,你當本宮的奴才是人人都可驅使的不成!?”

“小人不敢!”王綽忙道。

初蘭仍是冷著臉不看她。

王綽把心一橫,開口道:“民婦不敢讓公主的奴才伺候民婦一家。民婦斗膽,請公主將此人賜於民婦做側室,民婦定會善待。”

初蘭聞言,面上只做一怔,隨即失笑道:“原來夫人竟有此意,如何不早說?險讓本宮棒打鴛鴦,妄作小人了。這是好事,本宮豈有不允的道理!”

“謝公主恩典。”

“且慢。”王綽起身欲拜,卻被初蘭攔住,道,“只有一點,本宮可要說在前頭。這青兒雖不是過去做正室,但他到底也算是本宮的人,本宮不想他受什麼委屈,是以,這三媒六聘的禮數可是一樣也不能少。”

這王綽到底是經商多年,初蘭的話點到這裡,她也終是恍然大悟。這公主繞了這麼大的彎子,終歸還是打糧食的主意。什麼三媒六聘,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綽是捨不得糧食,但她明白,娶冬青做小這件事,是非公主出馬不能成的。即便公主將冬青留下,倘若不出面主婚,單盧秉義那關她就過不去。

初蘭見王綽的神情,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圖,此時也單看這冬青在她心中到底值多少分量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