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的價值,捨出一個女兒用來拉攏是非常划算的。文家不缺omega。
張晴保持著微笑,眼裡帶著關切詢問,用的是疏離客氣的敬語,“舒窈小姐您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文舒窈的氣質貞靜溫和,攻擊性不強。因病身體有些纖瘦,有種弱柳扶風讓人忍不住關切的憐惜感。
張晴歪著腦袋想。也不知道文家是不是出了文雅這個叛逆不好掌控的omega。文舒窈眼睛澄澈,被家裡教導的乖巧聽話,性格也很溫順。
是個‘標準’的閨閣大小姐。
張晴挺好奇的。
汙泥中長出來的純潔蓮花,沒了罪惡提供的滋養是會就此枯敗呢,還是迎著風雨磨礪的更堅韌。
文舒窈用手撩了下耳側滑落的頭髮,輕聲細語,“感覺很好。”
張晴站著,文舒窈也不好意思過去坐下聊天。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天氣,飲食上的問題。
“最近醫院流感多,舒窈小姐注意點不要沾染了病氣。”張晴語氣溫柔的終結話題,“今晚您好好休息。”明天會進行手術。
沒了柳澤清這個選擇,她的運氣也挺好的,有個合法來源的心臟可以更換。只是對比,有些衰老了。
聽出張晴語氣裡的逐客令,文舒窈本來就是想看一眼她,飲一盞紅茶香。現在已經達成目的了,也不過分的留戀,“嗯,那我先告辭了。”
等門關了。
柳澤清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呸了口,惱火的一拳錘過去。
張晴抓著柳澤清的手拽向懷裡舉高高,復又拖著咯吱窩把他放坐在辦公桌上,上前擠在他的□□環抱著。
“你幹嘛!”這個姿勢過於曖昧了點,柳澤清身體微微的後仰。嘴巴半張著,露出冒出點尖的小虎牙。
像是隻張牙舞爪呲牙威脅人的奶貓。
張晴把腦袋埋在柳澤清的頸窩裡面笑,柳澤清抱著她的腦袋輕輕的錘了下出氣,罵道,“笑屁!”
“喜歡你啊,喜歡到想笑。”張晴的聲音像是午後的下午茶,帶著愜意和懶散。
她張口,露出像是吸血鬼般的尖銳腺齒抵在腺體上面,像是隻抓到獵物又沒打算立刻吃的大貓,虛虛的叼著,用齒尖廝磨著後頸的腺體。
張晴總是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表白。
柳澤清偶爾能從張晴的眼裡感受到Alpha侵略性的凝視,意味不明的視線中糅雜著瘋狂。每次以為她會被易感期的本能支配失去理智而失控,但最後都能強行鎮定下來。
“要咬快點咬,我還要忙。”柳澤清主動摟住張晴的腦袋摁下去,反正她想咬的時候都會得逞,反抗什麼的又像是在欲拒還迎。
張晴沒咬他,只是把人摟在懷裡抱得緊緊的,“等會要做什麼?”
“當玩偶攬客。”
雖然社會都在暗示omega的核心歸宿是家庭,但也不想放過他們的勞動力。很多零散的日結小活大眾都預設omega優先,讓未婚的可以自食其力,已婚的能補貼家用,反過來又說社會已經對omega很優待了。
大概是今天下雨心情有些多愁善感,或許是店員的調侃入耳進了心,又或者是二十九歲的身體在生理上分泌出的激素本能的渴望。
柳澤清竟然覺得張晴這以曖昧的姿態帶著侵略性的擁抱有些心安。這些念頭駁雜又紛亂,大腦還沒有分析出具體的結果就又一閃而逝。
“呵呵…”張晴又開始笑,笑夠了把腦袋抬起來。鬆開手替柳澤清整理了下剛才蹭亂的頭髮和衣襟,放他下來。
“明天小草莓就不要來了。”張晴聲音變得冷淡。
柳澤清握了握拳。
哦,對,是了。明天張晴要全心全意給那個草莓醬做手術呢,估計也沒時間喝咖啡。
明天也是陰雨天。
煩人。
張晴笑嘻嘻的拿起桌上醫用的噴霧對著柳澤清兜頭噴了幾下。
柳澤清抬起手臂擋著臉,差點噴到眼睛了,怒目而視。嗅了嗅雖然資訊素消除了,但會殘留有一些消毒液的味道,確實不是很好聞。
“混蛋。”
罵人的詞彙量少重複率高的令人心疼,張晴突然捧著柳澤清的腦袋湊近。柳澤清下意識的閉眼,然後就感覺臉蛋上的肉吃痛。
“嘶——”
哪有咬人咬臉的!
張晴撒開嘴,舔了舔他臉蛋上咬出來的齒印。柳澤清娃娃臉,這麼大了嬰兒肥還沒有完全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