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已經輸液完了,心裡暗自吐槽自己的心可真大,竟然還能在這家醫院安心的睡著。
“謝謝。”跟護士道謝。
柳澤清要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披蓋著件衣服,還有一縷殘留的蜂蜜的甘甜和若隱若現的木質檀香,怪不得在夢裡喝下午茶身心愜意放鬆。
捧著衣服。
猶豫了下,柳澤清踩著地面上導標的紫色線條回到診療室的那條走廊上。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病患依然不見少,聽口音還有很多外地人慕名趕來掛急診。又想起來聽到的疑似謀殺的事,心底升起一抹寒意。
從五號診療室出來的一個病人身上染著抹紅茶香,柳澤清抿著唇,不自覺的收緊手抱著懷裡的衣服。
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突然有人高喊,“讓讓,麻煩大家讓讓。”有個出車禍的急救,護士進了五診室。
張晴從診室出來,路過柳澤清的時候帶起一陣風,擦肩時張晴在他耳邊低聲道,“在這等我下。”
柳澤清坐在休息長椅上時,又懊惱自己幹嘛這麼聽話。
直接走?
算了,把衣服還回去再說吧。
張晴跟著推車進了手術室,柳澤清又開始疑惑了,難道她真的是醫生啊?
摸了摸腹部的傷口,現在已經不疼了。之前縫合的時候醫生說這個微創的切口完美的簡直能上教科書的程度,好想順帶把他的闌尾給切了。
大概半小時的時候,張晴從手術室裡出來,跟著的護士眼裡帶著慕強的憧憬之色。想來,是很厲害的吧。
柳澤清把衣服還給張晴,“我先走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快天亮了。
張晴接過外套掛在臂彎上,露出節白皙的胳膊。她是冷白皮,在燈光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被摟著腰的時候,感受到肌膚下薄薄的肌肉瞬發的力道。
張晴笑著揮揮手。
柳澤清注意到那個深深的牙印,剛才緊張的時候無意識用力了,“抱歉…謝謝…”怪難為情的,“我,我先走了。”
出了醫院,撲面的秋色夜風順著衣領鑽進身體,柳澤清瑟縮了下。他攏了攏衣襟,在車棚裡找停放的電動車,摸口袋卻沒找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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