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兵衛跟隨守官放聲大笑,一片鄙夷聲音,偶爾還摻雜著髒話。
金夕不解其意,落下抬起的手,“啥意思?”
守官滿臉不屑,伸出手指點著金夕,“要是這麼說,我這裡還有皇上的尚方寶劍呢,你信不信?”
“信!”
金夕的確有玉佩,所以相信對方的說辭。
“哈哈,我自己都不信!”守官突然放浪大笑,一介小小護陵兵,哪裡配得上擁有皇上賜予的寶劍。
原來如此!
金夕臉色逐漸冷厲,當初文真不相信自己揹負武媚闖關,那時的回答就是她還揹著皇上闖關呢,看來眼下這群護兵不相信自己有王爺的玉佩。
“混賬!”
他沉聲罵道,同時從懷中取出玉佩。
守官笑意未停,已經抬手準備向手下發出號令,不知是捉拿還是驅趕,總之不是邀請,順勢不屑地察看一眼金夕手中的物件,繼續浪笑兩聲,忽然覺得不對勁,猛地止住聲音定睛去瞧,終於看清金夕手中的寶貝,兩隻眼睛瞪得牛大,渾身登時變為抖瑟。
噗通!
跪地而撲。
“奴才拜見四王爺!”他變得驚慌失措,冷汗直流,“主子饒命,奴才狗眼看人低,不知是王爺有旨啊。”
雖然金夕不是王爺,可是身有四王爺玉佩,自然當同胤禛親臨。
旁邊的兵士們這才意識到大難臨頭,一連串地跪拜下來,誰也不敢再發聲。
金夕沒想到一塊小小玉佩如此神奇,細細端詳,正方印有雙龍盤繞,中間刻撰愛新覺羅胤禛幾個字,刻意地擺弄幾下,隨後遞向呂嫣,意欲叫她賞看賞看。
“你捨得?”呂嫣驚訝發問。
金夕撇撇嘴,“你要是喜歡就交給你保管。”
“你?”
呂嫣完全不相信,她自然知道這塊玉佩的分量,只要不觸動州府的根基,要多少銀子有多少銀子,只要不代替巡撫,要多高地位有多高地地位,遠比那兩本龍息術珍貴的多,絕不相信金夕能夠贈予。
金夕看透呂嫣的心思,上前端過她的胳膊,把玉佩塞進她手中。
玉佩一轉,跪地的守兵紛紛轉向呂嫣。
只要不是四王爺親臨,他們認佩不認人。
雖然呂嫣手持玉佩,但是不敢下令,衝著金夕努嘴示意,這些人應當如何對待。
金夕冷不丁問道:“大清律例中最重的刑是什麼?”
呂嫣答道:“腰斬。”
守官啊呦一聲爬在地上,連聲哀求,“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金夕突然冒出在清朝當一次王爺的想法,只有玉佩便如此囂張,若是王親駕到豈不是風光無限,馬上又對自己的這種念頭嗤之以鼻,眼下最重要的當是維護龍脈,他當然不會腰斬這個守官,又低聲問道:
“那最輕的刑律呢?”
“掌嘴!”
守官迫不及待答道。
隨後,他便揚起手掌衝著自己的臉部摑去。
呼!
金夕御氣催發,驅使守官的身體凌空而起,老老實實立在眼前,若是自己想打早就動手了,不能仰仗四王爺的威風作踐官兵。
“誰?誰!”
守官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是誰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給弄起,萬一對方變卦,換做腰斬可是虧大發了,可是左顧右盼之下沒發現身邊有人,馬上高舉雙手準備再跪下去。
“免了!”
呂嫣瞧出金夕的意思,輕聲道出。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守官見到有驚無險,不斷擦拭滿臉汗水連聲道謝。
金夕不能耽擱要務,也不再與護陵兵糾纏,將馬匹存放山下,帶著呂嫣和雪頓向啟運山進發。
若想揭開大清龍脈的經絡,必須從源頭查起。
“就是這座山!”金夕抵達山峰,輕描淡寫說道。
呂嫣環顧群山,迷惑而問:“你怎麼知道?”
“廢話!”
金夕沒有去解釋。
在八界藏龍就是這座啟運山,當時被化仙稱作橫崗。
沿著山脈北行而下,兩人抵達山尾,金夕又道:“這裡就是龍尾。”
呂嫣欲言又止,知道問出來也沒好答。
金夕不知道當初呂留良用什麼測出龍息,可是他不必用物件,只要感念附近的氣息就可以評察五行,因為龍息屬木,只要木息強盛就是龍氣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