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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在脖外,顯得臉色白皙,更是俊色迷人,她發現群侍竟然留在殿外,口氣中充滿責備地問道。

掌事太監更是焦急,急促向她奔來,腳下發出咯吱咯吱踏雪聲音,身至眼前低頭而答:

“回舍人,我等也不曉得,陛下突然發旨喝退,而且,而且每年的冬季都會出現一次,當下陛下的身子很是虛弱,所以奴下不再阻攔,還請舍人速速查探一番,萬一出了差錯,奴下死一萬次也比不及啊。”

“住口,很快就是元歲,哪來得如此不吉利的話!”上官婉兒呵斥。

“是,是,舍人,”太監趕緊哈腰示錯,他發現上官婉兒已經舉步邁向大殿之門,終於長吁口氣,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多謝舍人!”

“誰,快出去!”

上官婉兒剛剛推門輕入,幔簾內突然傳出聖帝武媚的聲音,儘管氣力不足,可是異常嚴厲。

聖帝喝退殿內下人自然是不準任何人進入,可是今日那太監擔心,索性抗旨放任上官婉兒入內,從而致使武媚慌張。

“陛下!”

上官婉兒趕緊出聲示意,不過她已經習慣,眼下即使立在大殿中央,聖帝也已瞧不清模樣,聽著聖帝口中充滿驚慌,怕是出現差錯,趕緊應聲,同時快速衝入簾帳中。

紫簾內,耄耋聖帝慌亂地包裹著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孩子般,怕手中的寶貝被人搶去,可是驚慌失措之下屢屢失敗,眼睛中流露著害怕的神情,剛要俯下身去遮住,可是根本沒有那麼大力氣,腰骨也沒那麼大彎度,終於發現自己無法掩飾,進來的又是上官婉兒,索性抖開包裹,彷彿娃娃被長輩窺見偷盜一般,任憑上官婉兒看個夠。

“你看吧,你看吧!”

她伸出顫抖的手,嘴唇蠕動著,似乎很是不滿。

“陛下,這是什麼?!”

上官婉兒驚訝萬分地看過去,眼睛瞪得極大,顯示著極度的迷惑。

在她的眼前,攤放著一盞紅布,上面堆積著的黃色粉末,細看之下才知道是金子打磨之前的粉塵,俗稱金粉,可是根本沒有什麼異狀。

“啊?”

上官婉兒轉向武媚一直抬起的手指,突然發現上面好像被針刺般,正有一滴血緩緩鼓出,她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握住武媚的手,取來綢帕擦拭乾淨,情急之下驚呼著:

“母親,這是?”

武媚氣呼呼地坐下去,盯看幾次本非己出而視作女兒的上官婉兒,方才抬臂拿住她的手,一邊氣呼呼一邊詭秘地說道:

“婉兒,娘覺得這身子越來越差了,不知道為什麼,細數起來,娘出生以後每逢一個整十年,都會發生重大變故,十一歲那年,朕的父親高皇帝突然染疾,從此一病不起,次年崩;二十一歲那年,正值朕身為才人入宮七年,太宗皇帝從不束縛於朕,任憑四處遊玩,卻在那年結識了時為太子的高宗皇帝李治,從此便被禁於皇宮一般;三十一歲那年,朕剛剛誕下的安定公主突然夭折,宮內流言四起,傳揚著朕為妖女……”

“陛下!”上官婉兒見聖帝喘息休息片刻,連忙輕輕為她撫摸著前胸。

片刻,武媚繼續說道:

“四十一歲,因為你的父親,朕險些被廢后,是崔……崔神慶挫敗了忤逆,隨後,朕隨同高宗皇帝臨朝;五十一歲,被拜為天后,那是何其風光!可是朕的太子弘兒卻臥病而倒,隨後卒去;六十一歲,高宗皇帝崩,幾乎是撕碎了朕的心,又那小皇帝不爭氣,被貶廬陵王;七十一歲那年,不知道為什麼,朕丟了一樣東西,那是朕的命,從而導致當年的薛將軍火燒明堂,最終坐化於佛堂啊!”

說到這裡,她表情難過起來,那個時候,金夕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而所丟掉的東西,正是大雲經。

“陛下,無事的,陛下必將長命百歲!”上官婉兒勸慰道。

武媚搖頭,儘量做出笑意,“如今,朕已經八十一歲,第八個十年,在位整整十五年,恐怕是力不能支了,但是朕絕不後悔,”他手臂無力抬動,只是翹起食指指向那些金粉,“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上官婉兒謹慎地瞧一眼金粉,搖頭。

“那就是多年前薛懷義口中的第五寶,地血!”武媚鼓足氣力,像個英雄般字正腔圓地說道。

彷彿一個孩子在學堂得到了第一名。

地血!

回返凡界需要五寶,天淚,雲涎,山精,土心和地血,金夕與文真在崑崙虛在冰洞領悟天淚,在崑崙虛獲得雲涎,甘州地下火山奪得山精,太